談稷:“這非我本意?!?/p>
宗政笑了。
談稷沒有應。
聽見他說:“阿稷,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了?”
談稷漫不經心:“到底是朋友一場?!?/p>
宗政笑:“朋友你這么害我?”
“彼此彼此?!闭勷⒁残?,面不改色地回敬他,“方璞和的事和你沒有關系嗎?我入駐中源董事局,那么多反對我的聲音,背后沒有你的手筆?推波助瀾了多少次,沒跟你算而已?!?/p>
“那么現(xiàn)在恭喜你,江山在手,得償所愿。只是,拿那么多無辜的人當墊腳石,你良心安嗎?你不惜拉整個宗家下水,就因為我爸擋了你的道?”
“阿政,只要入局,沒有誰是無辜的?!?/p>
宗政只是冷笑。
“躲躲藏藏的日子不好過吧?想不想回來看看?”
那邊沉默,游子被說中心事。
流浪漂泊的人,無處可依,在這樣漫長寒冷的冬季是最難熬的,也是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。
但他也只是一瞬恍惚便清醒了,宗政冷笑:“怎么,想趕盡殺絕?”
談稷含笑,似乎沒有被拆穿后的尷尬:
“我只是關心你?!?/p>
那邊是一陣冗長的忙音。
談稷陰著臉將電話掛回座機。
幾分鐘后另一個電話接踵而至,是陳泰,遺憾地跟他匯報:“那邊說,時間太短了,定位不到他的蹤跡?!?/p>
“我知道了?!闭勷⒉宦堵暽貟炝穗娫挕?/p>
-
談稷下樓時方霓坐在沙發(fā)里發(fā)呆。
壁爐里映出的彤彤火光映照著她清麗的面頰,不知為何仍有些蒼白,仿佛哈一口氣就能化去的雪。
“怎么坐這兒?。俊闭勷陌⒁淌掷锝舆^毛毯,過去幫她披蓋上。
他的手指有些冰涼,無意觸碰她的皮膚,方霓打了個寒噤,往后縮了一下。
談稷低頭凝視她,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,擁她入懷:“我下午沒什么事,我們去逛街吧。”
方霓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