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稷彎下腰和她說話,目光是和她平視的:“外面不冷?”
“冷啊?!彼龑λπ?,“不過吹吹風(fēng)也挺好?!?/p>
“我抱你回去?”沒等她回應(yīng),談稷輕松抱起她回了屋子,一路穿行過長廊,擱到了窗幔飄曳的桌臺前。
這間屋子很大,靠東南的地方是整面的落地窗,夜風(fēng)揚(yáng)起窗幔,婀娜翩躚,偶爾遮住視線不經(jīng)意撲蓋到臉上,如蒙上一層輕霧。
方霓伸手要去揭,手被人強(qiáng)硬地按到了桌上。
隔著一層紗,談稷發(fā)狠地吻住了她。
她被擠壓到一個熱燙的懷抱里,毛衣褪下堆疊在腰間,成了擁擠的一團(tuán),上層的肌膚感受到夜風(fēng)涼意,微微地瑟縮著。
窗外光線黯淡,唯有埋在花園里的一盞盞地?zé)羯l(fā)微弱的光芒。
無數(shù)細(xì)小的飛蟲漫天花雨般撲在淺黃色的燈光里。
方霓覺得桌面有些冷,躺著略有些不適,側(cè)過去像翻滾的魚兒一樣要逃開。
談稷的雙手貼在她的蝴蝶骨上,微微下移,掐住了最柔軟最纖細(xì)的一截。
她感覺不能呼吸了,又冷又熱,搖著頭,思想幾乎就要崩潰。
“我關(guān)一下窗吧?!?/p>
沒有得到她的回應(yīng),談稷欠身將窗戶關(guān)上。
沒有那么冷了,方霓卻覺得還不如剛才,熱意從爾后襲來,密實的吻帶著黏膩的觸感,沿著耳垂往下。
入口收得太緊窄,她的緊張更加加劇了這種收縮感。
談稷輕笑一聲,方霓耳尖都麻麻癢癢的。
人被她抱起來堪堪掛在他身上,明明什么都沒說,輕微忍不住從喉間溢出的輕吟都讓他屏住了呼吸。
談稷一直緊繃,額頭的青筋都微微凸起,手掌下壓按住了她欲抬起的腿,往內(nèi)游移時終是捻住了最敏感的點,他也帶著懲罰興致地在她唇上咬了下。
方霓受不住了往一側(cè)歪倒,被他扶?。骸白?。”
“就不能乖一點?”他的目光掃過她瑩白的鎖骨,她抬起雙手遮住,臉泛起紅暈。
是真的羞恥,不好意思被這樣一覽無余看著。
偏偏他不愿草草結(jié)束,視線在她身上游移,如品鑒一件絕美的藝術(shù)品。
他低頭吻吻她的臉頰,欲進(jìn)不進(jìn)的很是折磨人,以至于方霓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樣,快天亮了。
她扭頭去看窗外,天邊泛起稀薄的魚肚白。
這種懸吊在那兒不得解脫的感覺,實在是太難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