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光站著,面孔被風(fēng)雪模糊得看不真切。
可她一抬頭就知道他在看她,高大的身影巍峨如山巒,
心里莫名就有踏實的感覺,想笑了一下,可過一會兒,心里又被酸澀的氣流生生填滿。
呼吸間,到處是彌漫的白色霧氣。
后來連她自己的視線也模糊了。
回去的路上,談稷跟她說了很多,還給兩人拍了合照。
方霓覺得自己好像度過了四季,沿途風(fēng)景在加速往身后掠過。后來,她在回途中沉沉睡去了。
“霓霓,你看著這個……”談稷低頭想跟她說點兒什么,她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睛,呼吸均勻。
他好笑地把她搖晃的腦袋擱到了自己肩上。
方霓醒來時,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。
原來,已經(jīng)回到北京了。
她推開被子,從床上下來,在屋子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談稷給她留了紙條,說他去開會了,離開的這兩天積壓的工作很多。
之后那段時間,方霓都在住處和學(xué)校兩地往返。
風(fēng)平浪靜,好像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,時間就這樣緩慢過去,久到她都覺得自己那日會錯了意,談騫那日根本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。
直到某日她去三里屯那邊參加某個制衣集團的交流會,在幾個展館里轉(zhuǎn)時,迎面有人撞到了她。
“對不起?!钡胤綇澭鼛退龘鞏|西。
方霓忙說沒事,彎下腰一道撿。
“東西已經(jīng)給你了,發(fā)在你的郵箱內(nèi)附文件里?!睂Ψ胶唵握f完,又道了歉離開。
方霓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,回到住處就翻手機郵箱。
她郵箱平日基本不用,一打開,里面幾十封未讀郵件,翻來翻去,終于找到一則校招的。
至于為什么第一眼找到,是因為她根本沒有參加過這個。
后來翻到加密的附件,她細細讀完。
是個交換生的名額,去另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。
具體的談騫會讓人幫她運作,離開這個地方,離開談稷……方霓眼皮闔下。
1月底天氣更冷,方霓完成了和在港的某品牌成衣制造的接洽,更多時間待在立裁室做自己的課業(yè)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