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脾氣好像比以前好了。”她像是喃喃。
“我以前的脾氣很差嗎?”談稷好笑地復(fù)又望向她,莞爾。
看著她抿著唇遲鈍地?fù)u頭,說:“我的意思是,你比以前更懂得隱忍和隱藏了。”
談稷似模似樣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哦”一聲:“你的意思……你的意思是我的脾氣一直不怎么樣,只是會裝。”
方霓為他的直白尷尬不已,嗔怪地瞥他一眼,糾正:“人與人打交道,都要控制自己的。我是說,你比以前更加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?!?/p>
可見這些年過得也并不是非常如意,結(jié)果是正向的,但個中艱辛估計只有本人知道。
他這樣的人,是不可能把自己失意艱難的一面展示于人前的。
當(dāng)年鬧成那樣,跟家里幾乎都鬧翻了,誰還會給他提供便利?家族同輩里看笑話的都不在少數(shù)。
人都看結(jié)果。
那些編排他的、排擠他的,如今又有幾個要仰仗他?
個個變臉如同變色龍。
“我當(dāng)你夸我了?!彼麑挻蟮恼菩耐衅鹚∏傻哪?,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。
方霓被他眼底滌蕩的笑意感染,赧顏地躲開。
談稷很低很低地笑了一聲,松開她。
冰涼的手指滑過她臉頰時,她微微地戰(zhàn)栗了一下。
風(fēng)過無痕,四周又安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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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天,這一年的工作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收尾階段。
曹華倒是對她格外關(guān)照,因為有兩個主管離職、調(diào)到大區(qū),一些雜事、交接的工作都是她在做,她現(xiàn)在倒是派了兩個人將這部分工作接手了。
快1月底的時候,她終于放假了,原本打算和鐘眉去逛街,置辦點(diǎn)兒年貨,搭伙過這個年。
出門前意外接到一個電話。
她看第一眼的時候不太想接,裝作沒有聽見地塞回兜里。
抬頭見鐘眉直愣愣盯著她,臉上微赧:“騷擾電話。”
她若是臉不紅心不跳,鐘眉肯定不會多問,但她表情如此尷尬,鐘眉出于禮貌又多問了一句:“談公子?”
“不是?!彼蛑剑痔砹艘痪?,“他秘書?!?/p>
鐘眉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