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會心疼我嗎?”他端著食盒從里面出來,
身姿修長,
步履沉緩,就那么一步一步優(yōu)容走向她。
方霓好似被點了穴,不能動彈。
歲月似乎只是在他身上滑翔而過,
剝?nèi)ツ欠菀虻刂埔说母聊绲臍赓|(zhì),骨子里還是自信又舒朗的一個人。和他待在一起,心境也會變得開闊。
方霓仔細想來,也許這就是她最喜歡談稷的地步。
她是一個有些憂郁內(nèi)耗、很容易困囿于一方天地的人,但她向往更廣闊的天空。
但她其實不是很明白,談稷為什么會喜歡她。
“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?!彼娴膯柫?。
談稷坐下來,低頭舀飯吃:“問。”
“你為什么喜歡我?”
他放下手里的餐具,抬頭朝她望來。
方霓被他看得不太自在,垂眸撩了一下發(fā)絲,往后倚靠在桌臺邊。
似乎借此就有能倚仗的力量和膽色。
談稷的目光無聲無息地在她面上流連,似乎要看清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。
他喝了口茶:“原來我一直讓你這么沒有安全感嗎?”
方霓默了會兒:“也不全是你的原因?!?/p>
她微垂著眼簾,余光里只能瞥見他齊整的白襯衣,沿著喉結(jié)往上,是剛毅棱角分明的下頜線,掩不住清俊的風(fēng)華。
她目光不再往上,也不敢往上了,語氣里苦澀:“人的性格,有時候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,不想那樣,仍然沒有辦法擺脫。因為媽媽的事,有時候我也對什么都不太有安全感,總是不斷地懷疑、彷徨,想到最壞的結(jié)果。我總是擔(dān)憂,旁人用有色的眼睛看我……”
談稷細心聆聽,她難得跟他說這些。
其實有些事情她不說他也知道,只是,過去他不太能感同身受。
直到宗政的事情,他百口莫辯,也感受到被身邊人口誅筆伐、被惡意揣測和排擠的種種。
若非他心性堅定而強大,也沒有辦法走出來。
換位思考,她的擔(dān)憂和躑躅也是情有可原,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和他一樣堅強。
“你要我說為什么喜歡你,我可能說不出個所以然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特別……不過,那時候你是阿政的女朋友?!?/p>
那時候應(yīng)該就有好感的吧?
可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