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兩個掛著吊牌的實習(xí)生目露雀躍,一人嘻嘻笑著說:“還沒嘗過中源這邊的伙食呢,不知道跟我們院里比起來怎么樣。”
另一人對談稷說:“伙食不知道,領(lǐng)導(dǎo)是真的帥啊?!?/p>
談稷笑而不語,也沒生氣。
程教授略帶告誡的瞪她們一眼,兩人才安分些,縮縮脖子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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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很久了?”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方霓攥著背包帶子回身。
這是她緊張時候的下意識動作。
那種關(guān)系后的第一次見面,雖然只隔了一天,她還是有點兒不自在。
正午正是日頭最盛的時候,照在身上不止暖洋洋,還讓人手心不自覺地冒汗。
“這里暖氣還挺足的?!彼龑擂蔚劐e開了他直直盯視她的目光。
談稷長笑一聲,去了前面領(lǐng)路:“走,我?guī)愎涔??!?/p>
談稷顯然是個很有規(guī)劃的人,帶她參觀地方,簡單的介紹就能讓她明白個大概,介紹過的絕不會重復(fù),很好地盡到了地主之誼。
盡管方霓不是很感興趣,他聲音好聽,語調(diào)斯文,徐徐有禮,她當(dāng)聽書了。
可能四處都是玻璃的緣故,她覺得空氣燥悶得很。
走著走著,身上都沁出了一層薄汗,忍不住伸手去擦。
因為分神慢了一拍。
談稷見她沒有跟上來,停下步子回頭,等她慢慢地過來。隨著距離拉近,才清晰看到日光下她如剝殼雞蛋般白嫩的臉,這樣的光線里,就連絨毛都不怎么見,天生的細膩光潔零毛孔。
指尖忽的有些癢,他取出了一方帕子。
微涼的觸感滑過臉頰,方霓怔了下,發(fā)現(xiàn)他在幫她擦臉,擦得很慢很細致,皮膚上像是被螞蟻爬過似的癢。
她心亂如麻,忘了躲開。
她覺得談稷的手指很粗糙,跟他清貴斯文的外表不太符合,略略皺了下眉。
他似乎讀懂了她的眼神,解釋了一句,撤回手:“我有攀巖的習(xí)慣?!?/p>
“哦?!?/p>
“感興趣嗎?下次帶你一起?”
方霓眨了眨眼,表情懵懂。
談稷先她一步笑了,轉(zhuǎn)身:“開玩笑的,你在旁邊看看還行?!?/p>
方霓緊跟著他,有一點點不服氣:“為什么?。俊?/p>
“你能做引體向上嗎?”
“???”她遲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