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崇拜的表情不要這么明顯?!闭勷褐?。
方霓聲音溫軟,不自覺半靠在身上:“談稷,這個年你會陪我一起過吧?”
其實是有點忐忑的,說完悄悄抬眼偷看他又飛快垂了下去。
好在他沒注意她的小動作。
他說自然,不過過兩天他要先回家一趟,過年、把該辦的事兒先給辦了,該省的親給省了。
方霓非常懂事地點頭。
孰輕孰重,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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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到那邊去看她的念頭
年前又迎來了一次大幅度降溫。
小年夜前兩天,
靜谷那邊來電,說他爸到景山了,讓他抽空回一趟,
談稷在電話里應承:“開完這個會就回去。爸的身體還好吧?”
接電話的是談遠山的貼身秘書湯向南,一貫平和的聲線,褪去年輕時的書生意氣,格外溫文爾雅:“都好,
腿痛是老毛病了,
讓總醫(yī)院的專家來看過,
沒什么大礙?!?/p>
“那就好。”又寒暄了兩句,談稷將電話掛了。
陳泰慣有眼色:“我給您安排車輛?”
談稷應一聲,
指尖仍夾著剛筆,微垂著眼簾沒說話。
陳泰倒也能理解,
父子倆關系雖可以,
一年到頭不見幾次,
再好的關系也生疏。
況且人站得高了,必要有所取舍,很多東西自然淡泊,
與其說父子不如說是君臣,可以想象見面是怎樣的場景,心情復雜也難免。
好在談家家庭關系不錯。
雖然是重組家庭。
辦公室的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