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成功地毀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。
窗外微風(fēng)蕩漾,吹過湖邊已然枯萎的蘆葦蕩。
宗政一句話都不想說了,怕自己一開口,是更加難堪的局面。
以前他就斗不過談稷,只是心底覺得察覺也沒那么大。
后來徹底撕破臉,他算是見識(shí)到了談稷真正的手段。
他這樣的人,永遠(yuǎn)知道怎么打擊人才是最傷的。
沉默中,方霓的手機(jī)響了起來。
他沒有回頭,余光里看到她慌慌張張地拿著手機(jī)站到窗邊,又覺得不太好,去了外面走廊里接聽:“喂——”
窗戶開大了,風(fēng)吹在身上有些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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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,是個(gè)親戚。”約過了幾分鐘,方霓回來。
宗政不置可否。
他的沉默讓氣氛更加尷尬。
雖然知道是欲蓋彌彰,但他不回應(yīng),讓她的欲蓋彌彰顯得更加拙劣。
方霓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(dòng),但來都來了,她只能做到底:“以后要保重。”
宗政扯了下嘴角:“謝謝。”
方霓要走了,拎起包包到門口,又駐足回頭。
宗政繃不下去了,噙著淚倉皇地喚了她一聲“霓霓”。
似乎此去再無相見之日。
方霓嘴唇囁嚅,狠心攥緊包包回頭離開。
還沒到門口,包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破開,進(jìn)來道修長(zhǎng)高大的身影:“阿政你約我女朋友出來怎么不跟我打聲招呼呢,是不是不夠朋友?”
宗政瞳孔收縮,撲到窗口就要越窗而下,手抓到窗框上卻生生剎住。
底下也守了人,都是便衣,里三層外三層把這地方給圍了。
不知道那么短的時(shí)間從哪兒調(diào)來的人。
談稷一身煙灰色西裝,外面套了件同色的大衣,臉孔和窗外和風(fēng)雪一樣冷寂,一點(diǎn)表情都沒有。
他邊走邊摘手套,遞給一旁的隨從,隨意找了個(gè)位置坐下,他的隨從一板一眼地對(duì)宗政說:“宗先生,你可讓我們好找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