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霓默然不語,
坐在實驗室的座椅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發(fā)白,好像置若罔聞。
她知道這樣很沒有禮貌,但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。
岳平良望著她緊繃倔強的臉,
在心底深嘆口氣:“別怨你爸,他也是情非得已?!?/p>
宗智明只是一個養(yǎng)子,當(dāng)年在宗家謹(jǐn)小慎微不能出一點差錯,寒冬臘月還被同齡幾個子弟欺負光著腚站在大院里……他確實是個自私的人,但當(dāng)時也確實沒那個能力公開他和藺靜云的關(guān)系。
如果想要彌補一點,可惜女兒根本不認他。
如果說,方霓對曾經(jīng)的“父親”方璞和還有幾分怨恨的話,在她漫長年少歲月里幾乎缺失的宗智明——就是一個陌生人。
她對他沒有任何印象,又談何愛恨?
所以,不管岳平良跟她說什么,她都難以代入,仿佛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。
小姑娘稚嫩漠然的臉,像一束強光,刺痛了岳平良的眼睛。
說不上是悵惘還是難過,他覺得,還是不要把這些告訴宗智明得好。
私心作祟吧,宗智明畢竟是他跟了十多年的人。
旁的虛話他也不說了:“有時間想去南京玩的話,可以聯(lián)系我,岳叔幫你安排?!?/p>
“好的,謝謝您?!狈侥拚f。
岳平良走了,方霓才低頭給鐘眉回了條消息:[挺好的,這個禮拜六要去聯(lián)創(chuàng)那邊參加一個機械制造的交流活動,抽不出時間,禮拜天聚聚吧。]
“好?!辩娒紝λπΓ榫w卻似乎不是很高。
“……跟男朋友吵架了?”隔壁桌的許文惠躑躅問她。
“沒什么?!狈侥拗皇切πΓ瑓s有種哭都哭不出來的抑郁感,像烏云一樣沉甸甸地壓在心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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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稷最近很忙,除了忙著接手中源內(nèi)部的幾個大項目、處理一些高層的人事變動外,還要平息宗政事件后的一系列風(fēng)波,盡量將影響降到最低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