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么早就退了嗎?”方霓有些驚訝,不是很了解這些。
向芷發(fā)現(xiàn)她好奇的時候眼睛特別漂亮,在日光下是很淡很淡的琥珀色,清澈又勾人,很是生動。
初見時那個有些怯弱的小姑娘好像變了副模樣。
動靜皆宜,宜喜宜嗔,方霓是那種哪怕跳脫也不會讓人覺得吵鬧的女孩,始終有種文藝的、淡泊的氣質(zhì)在身上,很有邊界感,不該問的絕對不問,讓人舒心。
忽然有點理解,談稷那個眼高于頂?shù)墓痈鐑簽槭裁磿矚g她。
漫長的旅途是很無聊的,兩人雖然年齡差大,其實也都不是難溝通的人。
方霓發(fā)現(xiàn)向芷沒什么架子,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。
聊著聊著就熟悉起來,有些話題也能聊開了。
“我家里是農(nóng)民,我從小就學習武術(shù)。”向芷說,“我很熱愛這份工作?!?/p>
“退役是因為身體狀況不允許了?!彼噶酥竿炔空f她年輕時有次出行動出了意外,小腿有明顯的骨折。
雖然已經(jīng)痊愈,但這種工作怎么能允許有一絲一毫的意外?
方霓表示有點遺憾,但說:“不過你現(xiàn)在發(fā)展得也很好啊,還有自己的公司。”
向芷笑笑:“失之東隅收之桑榆?!?/p>
有點兒悵惘,但更多的還是欣慰,她說現(xiàn)在她每年都能陪伴自己的父母了,以前有時候為了出任務過年都不能回家一次。
后來不知怎么就聊起了談稷,向芷說她和談稷待的時間也不多,也只是護衛(wèi)過他父親兩年而已。
對于他的家庭關(guān)系她并不如何了解,只知道一個大概。
方霓也是這時候才知道,他是重組家庭,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。
生母葉女士目前住在南京,和家里人一起生活,他父親二婚娶的是一位周女士,家庭相對比較普通,但本人非常出色,據(jù)說以前是外交官。
方霓確實有點吃驚。
她曾看過他們夫妻共同出席活動的照片,她一直以為周韻容是談稷的生母,原來不是,新聞里自然不好詳細報道這種事兒,多的她不好再問了。
估計這些向芷也不會跟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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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達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后,終于抵達了目的地。
站在村口,方霓卻不敢進去了。
村里和她小時候比大變樣了,道路修繕拓寬過,只有一些依稀低洼、雜草叢生的地方還能辨認出以前的輪廓。
車往里開了十幾分鐘不能再往前了,司機收了她八塊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