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大的俊臉猝不及防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挨得太近了,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,方霓不小心碰翻了手邊的酒杯,手指連帶袖子一片濡shi,水流難堪地沿著裙擺往下滾,沒入褲襪里。
“shi了啊?!彼鼙傅卣f,目光卻耐人尋味,火熱的掌心貼著腿線往下,她已經(jīng)燒得面紅耳赤。
氣憤地推開他,方霓踱回了洗手間。
望著她嬌俏的背影,談稷笑而不語,將那剩下的小半杯牛奶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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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年,她在談稷這……
這個年方霓過得挺平淡。
她在談稷這兒躲清凈,
別說公司的人,宗家那邊的人也沒人敢來打擾。
印象比較深刻的一次,小年夜前一天宗緹打了電話來,
粗聲粗氣地問她人在哪兒。
方霓不太想搭理她,說“忙”,敷衍到自己都差點笑場,何況是宗緹這樣的大小姐。哪怕虎落平陽,
宗大小姐的氣勢依然很足:“年夜飯不回來吃?。?!”
方霓心道,
也沒什么人歡迎自己,
卻還要擺出一家非要團聚的架勢。
正不知道怎么搪塞,談稷將燒好水的茶壺擱回桌上,
道:“霓霓,過來吃飯了?!?/p>
那邊靜了片刻,
宗緹不可思議中透著幾分看好戲的揶揄:“你還不賴啊,
吃著碗里看著鍋里。趙庭越可不是省油的燈,
別連累了家里。”
字面意思是關(guān)切,但她語氣里幸災樂禍的成分更多。
說話咋咋呼呼,讓人啼笑皆非。
就算你真的很討厭一個人,
但她若是蠢得出奇,蠢到對你構(gòu)不成什么威脅,也就不那么令人討厭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