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霓,我不想嗎?我沒有辦法,是你一定要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?!?/p>
簡單的一句話差點讓她潰不成軍。
她強忍著淚水,
搖頭:“不,
是你非要再次介入我的生活!本來我過得挺好的,
工作順遂、感情穩(wěn)定,
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(fā)展?!?/p>
“感情穩(wěn)定?你管這種盲婚啞嫁叫‘感情穩(wěn)定’?”他雙手沒入她的發(fā)絲間,感受著她來自于頭皮間細微的顫動,倏的發(fā)了狠,
“說話啊?!啞巴了?”
簡直是蠻不講理。
方霓咬著唇,感覺氣血上涌。
果然他就沒變過,客氣都是表象,或不熟時的客套或根本不想搭理你。
真不講道理的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。
她又氣憤又氣短,確實沒有跟他叫板的資本,便只是憋著氣扭開了腦袋。
“方霓,說話!”
她只好開口:“盲婚啞嫁是真,但我和趙庭越也并不是沒有感情,他人挺好的。”
談稷盯著她倔強的臉,眼底平靜,滿是譏誚。
微涼的指腹順著她的皮膚游走,后來停留在她豐潤的唇瓣上,就這么玩味般地摩挲著,之后力道緩緩加重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方霓沒轍了,憋半天:“你……你怎么這樣?”
“我難道是第一天這樣?”他問了個蠻稀奇的問題。
四周很安靜,方霓睜著眼睛直勾勾望著他。人在震驚的時候,是會忘記作出反應(yīng)的。
談稷很滿意她的表情,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:“霓霓,我們來日方長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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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談稷說完這句話就走了,似乎只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態(tài)度,并沒有過于逼迫她的意思。
方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時,還是根本就睡不著。
大半夜的,她還發(fā)了條失眠動態(tài)。
發(fā)完又有些后悔,第一時間刪除了。
窗外黑漆漆的,回應(yīng)她的只有沉默。
有時候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,失眠時是很無助的。
她翻了個身,用被子裹緊自己,側(cè)躺在那邊合上眼,可就是怎么都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