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稷一顆心逐漸冷卻。
“算了吧,稷哥,我們不是一路人?!彼髞斫K于明確開口。
談稷若有所思地靜默了會兒,爾后在那邊平聲問她:“何以見得?”
方霓忍著哽咽:“凡事量力而行,強行在一起,會有多少風風雨雨?”
“人生在世,什么時候不需要逆風而行?”
“可我承受不了,也不想再去嘗試了?!边^去的經(jīng)歷太過慘痛。
雖然現(xiàn)在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期,可每每回憶起來,都像應激障礙一樣,那種不堪回首的痛苦在她心里根深蒂固。
她不可能一輩子都靠他擋在前面的。
至少目前,仍然沒有辦法去面對。
“你談個更好的吧?!彼X得沒有話說了,掛了電話。
偌大的辦公室里一片安靜。
談稷仍握著座機話筒,手微微垂搭到實木辦公桌上。
陳泰在旁邊侯著,后來忍不住借著給他倒水的功夫勸:“方小姐是重情重義之人,有些事兒過不去心里那個坎,也是常理?!?/p>
宗政還那樣躺著,她怎么可能愿意和他再續(xù)前緣?
別人怎么說啊?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。
何況他這樣的身份地位,影響也不好。
前幾天老鄭還找他談話,想給他再提一提,雖說這是私生活,弄得不好也會被有心人利用。
談稷無動于衷,冷然地望著手里已經(jīng)熄滅的香煙。
“你打電話給周誠,約個時間,說我想跟他聊一聊城寰項目的事兒。”
陳泰微不可察地愣?。骸啊遣皇且呀?jīng)塵埃落定了嗎?老劉都不好說什么?!?/p>
“他這樣揪著長河不放,說白了還是手里頭沒項目了,沒事兒也要找點事情,要拿長河那個項目來填窟窿補指標。我跟他談一談,大家都讓一步,讓他別老盯著長河那邊,又沒什么實際的效益。”
陳泰目光落在他臉上,欲言又止。
確定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,陳泰嘆聲氣:“何必?她未必領(lǐng)你的情。”
讓了利出去,還平白給自己樹敵。
“你不懂?!闭勷⒑竺娴脑挍]有說,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茶葉沉浮的杯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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