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霓怔了下,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談稷只好親自示范,搖晃了一下手里的高腳杯。
方霓臉頰微紅,跟著晃了晃。
好吧她就是土包子,但她平時也不怎么喝這種酒啊,十幾塊果酒幾塊錢啤酒抄起來就是干,再不濟(jì)來一瓶二鍋頭。
可是被他這樣直白地點出,她快慪死了。
看出她的窘迫,談稷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不是要給我唱歌嗎?”
“你不是說我唱得馬馬虎虎嗎?談公子想聽的話,大把技藝精湛的姑娘上趕著排隊給您唱?!边@話都帶上氣性了。
她覺得他總是戲弄她,喜歡看她的笑話。
談稷一瞬不瞬、寬容地望著她,聲音清朗含笑:“可我就想聽你唱?!?/p>
有什么安靜下來,空氣里像摻了膠。
她后知后覺的,回頭看他一眼。
黑暗里,談稷眼底似有浮光流轉(zhuǎn),眼神專注到讓人發(fā)憷。
他就那樣盯著她,沉沉的陳木香無孔不入,包裹著她,從四肢百骸滲入。
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欺身靠近,寬大的手按在了她的后腦勺以作固定,將她密實地壓到懷里。
可能是太過突然,她都忘記了掙扎,只顧睜大眼睛望著他。
他鼻息間有酒氣,難得的聲音喑?。骸澳阍敢飧⒄瑸槭裁床辉敢飧??我哪兒比不上他?他能給的我都能給,他給不起的,我也能給?!?/p>
“你想要什么?包包?房子?車子?學(xué)設(shè)計的是嗎?我給你辦展,你想出名我讓何灣、谷平雪他們來給你站臺宣傳……”
成年男性寬大有力的手,溫柔有力地握住她的肩膀。
他的唇壓到她的唇上,并不急著探入,只是輕輕地吻著她的唇,帶一種微妙的試探。陽剛堅實的身軀緊緊壓著她,壓榨著她鼻息間僅存的一點空氣。
一股血液沖上腦門,身體卻是僵硬冰涼的,微微發(fā)抖,她說不清是羞憤還是害怕。
“干什么呀?!”方霓掙扎著推開了他,披頭散發(fā)地退到沙發(fā)邊緣。
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愕然,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。
氣氛尷尬到極點。
好在他很快拾掇好了情緒,低低地說了句:“抱歉,我喝多了?!?/p>
見他沒有強迫的意思,方霓才松了口氣,只是仍有些窘迫,沒好意思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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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稷很識趣,那天之后就沒聯(lián)系過她,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。
正好,省去了方霓面對他時的那種無措和尷尬。
過兩天葛清邀她去小湯山滑雪。
雪場面積很大,是北京這邊規(guī)模最大的滑雪場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