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就是按摩,沒有什么特殊服務(wù)?!闭勊嚳此姆磻?yīng),嘴里叼著塊芒果,笑得極為奸邪。
方霓尷尬不已,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復(fù)了。
她是去洗頭店剪發(fā)都不好意思讓男生給她洗頭按摩的。
她生得漂亮,幾個帥哥都圍在她身邊,嚇得她找了個借口就溜了出去。
到了洗手間,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辦,談稷的電話就過來了。
她原本沒打算出賣談藝的,耳尖的談稷卻聽到了她這邊的動靜:“你在哪兒呢?那么多人?”
方霓心虛不已:“我跟藝藝在一起?!?/p>
他們聲音太大了,隔著木門從里面清晰傳來,還有男生的笑聲和打趣聲。
談稷的聲音沉下來:“讓談藝聽電話。”
方霓私心里實在不想出賣談藝,可奈何某人不爭氣。
安靜狹小的過道里,隔著一扇厚重木門,談藝的笑聲仍在持續(xù)不斷地傳來,期間混雜著男生們能言善道的吹捧聲。
沒救了。
方霓只好回去,站到了談藝面前。
談藝從幾人包圍中抽回思緒,不解地看向她。
方霓的表情蠻自責的,也有些不好意思,慢慢地、無聲地將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遞了過去。
四周莫名安靜下來,原本說笑的幾個男生也不說話了。
“談藝,聽電話?!闭勷⒊晾涞穆曇魪氖謾C里傳來。
方霓肉眼可見談藝顫了一下,幾乎是本能地坐了起來,從她手里奪過手機:“二哥——”
談稷還給她幾分面子:“去外面說。”
談藝招呼都沒打,捧著手機就去了走廊上。
不明就里的幾個男生面面相覷,其中一個領(lǐng)班的給宗以丹插了一塊哈密瓜,狀似無意地笑侃:“三小姐向來神氣,這是怎么了?”
“她哥?!弊谝缘堊斓鹱」芄希柭柤?,“就一孱頭,平時神氣活現(xiàn),怕她哥怕得要死。”
不知道談稷跟她說了什么,幾分鐘后,她垂頭喪氣地回來了,說自己家里有事情要先回去了,然后拼命給方霓使眼色。
方霓忙拽著虞蕎一道離開了。
談稷原本預(yù)計明日早上才會回來,飛機改簽到了晚上。
快5點的時候,他就回來了。
房門關(guān)上的時候,客廳里坐著的兩人都下意識坐直了,尤其是談藝,心虛地抬了下頭就垂了下去,往方霓身邊靠了靠。
“出息了,還學(xué)會去大保健了?”談稷轉(zhuǎn)過頭,目光徑直投來。
一側(cè)衣袖慢慢往上折,他臉上是平靜的,但也沒有什么表情,像這種平靜到讓人發(fā)憷的審視,談藝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