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?!闭勷⑻Р较铝伺_階。
方霓怔了一下本能地跟上去。
他身高腿長,邁一步她要艱難地邁出兩三步才能堪堪跟上。
談稷回頭多看了她一眼,后來就放慢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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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底,談稷去了香港出差,兩人有了一段時間沒見。
他沒主動聯(lián)系她,方霓也沒有聯(lián)系他,彼此好像把對方遺忘在了某個角落。
其實方霓那段時間都不是很清楚他對自己的態(tài)度,他好像很喜歡自己,幾萬塊的禮物說送就
送,但似乎也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要跟她在一起。
方霓當(dāng)然知道他對自己有好感,他有時望著她的眼神非常炙熱。不過,他的選擇應(yīng)該也挺多,不會為某一個費盡心思。所以他忙的時候,就能很快地把她拋諸腦后。
她骨子里有點兒自卑,不覺得自己對他而言是特殊的,總是望而卻步。
不是沒有落寞的,畢竟誰都希望被無條件地偏愛。
可感情這件事上本就沒有對錯。
就像她知道宗政的選擇也許并沒有錯,但她就是忍不住心懷怨恨,耿耿于懷。
她面對駱曉辰、谷平雪那幫人時,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是一種難言的怨憤和羞恥,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柔軟的心房。
她打心底里討厭這樣的自己,但無能為力。
談稷是1月5號回的北京,趕在宗政結(jié)婚的前一天,以便參加好友的婚禮。
那一天,方霓也收到了請柬。
她知道宗政不會發(fā)這種東西給自己,他真的決定一件事后就不會回頭,過去的所有牽絆都會斬斷。
那發(fā)給她的就只有駱曉辰了。
赤-裸裸的挑釁。
她翻開請柬看了看,上面明確標(biāo)出了兩人的婚禮現(xiàn)場,在玉泉山下的一處莊園,占地寬廣,山清水秀。
方霓用打火機燒了請柬,沒打算去。
一個人在老舊的出租屋里待了會兒,她給家里打去了一個電話,跟小姨和外婆問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