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終究是敗下陣來,眼底淚濛濛的,已有幾分委屈:“對不起?!?/p>
他才不逗她了,攬了她的腰順著斜坡往前走。
此處山莊占地極廣,靠步行很難幾個小時內走完,方霓很快就走不動了。
“要多鍛煉?!闭勷⒋蛉に?/p>
“小時候經(jīng)常干活,上學后肌肉萎縮了,又要學習,沒時間鍛煉?!彼龜[爛得理直氣壯。
“肌肉能萎縮?沒點兒常識?!闭勷⒄f。
“您是領導,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她學著他拽個不倫不類的京腔。
潛臺詞:反正也說不過他。
盡頭有個觀景臺,他牽著她從底下踩樓梯上去,可以縱覽對岸的風光。
暗藍的夜幕下,這座城市褪去白日的喧囂,河岸邊垂柳依依,輕舟靜泊,幽幽沉在微波粼粼的湖水中,隱約閃著寥寥燈火。
這個高度,沒有高倍望遠鏡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。
只是,夜色雖美,風吹在身上實在太冷,天氣預報說晚間溫度在零下7°。
方霓瑟縮著鉆入談稷的懷里,被他大手環(huán)住。
“哥哥,臂膀好粗啊?!彼谒麘牙镄?,仰著臉,白日的白皙無暇被柔暖色的燈光徐徐籠罩,有一種柔膠的質感,更覺是畫中走出的神仙人物。
談稷好笑地看著她,狠狠掐一下她凍紅的小臉:“又不老實?”
她只是笑,笑得眉眼彎彎的,很開心。
談稷靜靜地端詳著她,感覺xiong腔里奇異地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。
方霓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,眨了眨眼睛,修長的睫毛像蝴蝶受驚般顫了顫。
感受到他冰涼而粗糲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,臨摹般摩挲,她一顆心也跟著震蕩起來,像淋一場熱水浴。
不知道是誰先探出的,唇瓣廝磨、舌尖勾纏到一起似乎也就是那一瞬的功夫,她聞到他鼻息間的酒氣,感覺自己也醉了,心里像揣著一頭小鹿不停在撞。
分明綿軟無力,卻好似迫切地渴求著什么,像是酒精上頭后的一種本能。
方霓依賴地蜷縮在他懷里,被他用外套裹著往回走。
后來他背她回去的,柔軟的手臂嬌嬌地勾著他的脖子,鞋子踹掉了被他單手勾在指尖,隨著走路一晃一晃。
談稷的背脊非常寬闊,明顯鍛煉過的背肌緊實有力,趴著很有安全感。
隔著襯衣,還有熱度不斷傳遞過來,方霓覺得沒那么冷了,反而有些熱,臉上的溫度無聲地升高。
山莊有配套的溫泉設施,不過他們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