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那次去給周念做造型,周念跪在那邊給他剝葡萄,他泰然平靜到漠然的態(tài)度……那種骨子里透出來的高高在上、習以為常的涼薄和冷漠,還有無所謂,方霓就覺得冷。
不能因為他對她那點兒偶爾的特殊和微妙的底線就忘記了一些本質(zhì)的東西。
所以,她和宗政分手后幾乎沒有主動聯(lián)系過談稷,甚至有些畏縮。直覺告訴她,這個男人很危險。
那種強烈的不可控,超過了她以往遇到過的任何一個男人。
但有時候,樹欲靜而風不止。
那個月月末,她遇到了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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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端的有點兒燥
方霓接到鐘眉的電話,是在兩天后。
電話里語焉不詳?shù)?,且鐘眉還被看押著,不好跟她細說,她衣裳都沒換就跟陶晶晶一道趕去了昌平那邊的看守所。
鐘眉被關(guān)了很久,頭頂一盞慘白的燈光明晃晃照下來,鬢發(fā)松散,再倨傲的眼神也難掩眼底的青黑。
陶晶晶留在外面,方霓和她單獨聊。
“是張慧害我。”她手有點抖,下意識想要摸煙,神色怔松了一下,才意識到這是什么地方,皺眉握住了自己另一只手。
從她xiong腔起伏的幅度,方霓看出她的憤恨。
“你仔細跟我說說。”她溫潤道,想盡量安撫對方。
鐘眉頓了一下,莞爾覷她:“霓霓,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聲音真的很嗲。”
軟軟的,嬌嬌的,很自然那種嗲,不帶一點兒刻意和討好,像貓兒的爪子在人心里撓。
青澀又勾人。
別說男人,女人都頂不住。
方霓瞪圓了眼睛,顯然沒想到大小姐這種時候還有閑情逸致跟她開玩笑。
鐘眉不說笑了,跟她道明了來龍去脈。
原來她之前有個項目勝過了張慧,拿到了采訪權(quán)。張慧不甘心,就找人挖她的料,故意爆出去,她就去找了張慧,兩人一言不合扭打起來,張慧跌落下樓梯,一定要控告她。
方霓覺得這事兒有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