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草過肺的感覺生出些許干澀,呼吸似乎也變得沉緩,他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。
很難說清那一刻為什么會有飛到那邊去看她的念頭,雖只在腦海里匆匆而過,已讓他倍感驚訝。
他早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,能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,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愣頭青,不至于如此失態(tài)。
“談先生,你還在嗎?”半晌沒有回應,方霓遲疑開口。
他應一聲,仍是那副很難聽出情緒的口吻。
方霓說:“很晚了,我想睡了?!?/p>
這報告打得有點可愛。
談稷可以想象出另一端她小心翼翼的口吻。
他將幾欲燃盡的香煙掐滅,溫聲道:“快睡吧,晚安?!?/p>
“晚安?!彼龑χ捦病班!绷艘宦?。
談稷怔了下,神色略微怔松,她已經嬉笑著將電話掛了。
回過神來的他哭笑不得地垂下了手機。
000
[您的消息已發(fā)出但被對方拒收……
計劃趕不上變化,
因為課業(yè)問題,方霓提早踏上了回京的列車。
北京還是天寒地凍的天氣,室外溫度還在零下。
回到釣魚臺方霓就一頭扎進了屋子,
暖氣熏得她出了一身汗。
“回來了?!彼o談稷發(fā)消息。
半小時后,他回了她:[在俱樂部。]
附上地址。
方霓:[我去找你?]
[來。]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