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道德感太強(qiáng),在這方面總?cè)菀妆凰媚蟆?/p>
“反正說不過你,也拗不過你。”半晌,她有些負(fù)氣地回敬他。
談稷好笑地牽起一抹笑紋,不跟她計較。
熱好的面上來,他從阿姨手里接過,低頭舀一勺,吹涼了送到她唇邊:“吃吧?!?/p>
熱過的面都成糊了,好在味道不錯,方霓覺得尚且能忍受。
她劈手奪過勺子,不要他喂。
談稷溫聲提醒:“慢點(diǎn)兒?!?/p>
方霓不領(lǐng)情,低頭吃著,壓根不搭理他。
他倒無所謂這種兒童方式的賭氣,接過秘書遞來的行程,就坐在旁邊靜等著她吃完,很有耐心。
方霓又吃了會兒,實(shí)在受不住被他一直這么看著。
她放下碗:“你還要看多久?”
談稷微挑眉:“看也不行嗎?我坐這兒影響到你了?”
“看到你我氣就不順。”
他略支著下頜偏過頭看她:“我這么讓你討厭?”
她頓了下,對著他含笑又舒朗的眉宇,實(shí)在不能違心:“你做的事兒讓人討厭?!?/p>
他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撥了根煙在桌上抵了下,按下打火機(jī):“那你只能忍忍了?!?/p>
方霓被他理所當(dāng)然的語氣震住,一時無言。
她的表情很有意思,杏眼圓睜,一副呆愣、不可思議的模樣,有點(diǎn)傻模傻樣。
但很快她就反應(yīng)過來,別扭地收了表情,不讓他看笑話。
但表情回收地太刻意,落談稷這樣洞察敏銳的人眼里,無非是掩耳盜鈴。
方霓悶了會兒,心里郁悶。
這一碗面吃完,她覺得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,懟他是給自己找不自在。
談稷之后接了一個電話,她去花園里蕩秋千。
北京晝夜溫差大,入秋后氣溫的變化更加明顯。在外面坐了會兒,方霓已經(jīng)感覺渾身被寒意沁滿。
肩上微微往下一沉,方霓回頭,原來是談稷打完電話出來看她,給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。
談稷彎下腰和她說話,目光是和她平視的:“外面不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