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牌這種事兒,特意照顧就不是玩了,是一種壓力和負擔。
讓她更加格格不入,處于被針鋒相對的漩渦中心。
但談稷這種我行我素的人似乎不能明白,他唇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,表情都沒變一下。
方霓覺得自己從來沒看清過這個人,心里忐忑,就要離開,冷不防他在她身后道:“以前沒贏過嗎?”
方霓下意識駐足,脫口而出:“沒,就贏過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在黯淡的路燈下戛然而止。
方霓沉默下來,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句話有些曖昧。
四目相對,談稷牽了下嘴角,似乎是笑了一下,眼底有淡淡的微光:“你人長得漂亮,牌技倒是不怎么樣?!?/p>
他從煙盒里敲了一根煙,銜嘴里,不緊不慢地點著了。
方霓的臉頰不自然泛紅。
被異性夸漂亮,當然是欣喜的,尤其是談稷這樣俊朗成熟的男人。
她不太喜歡煙味,但談稷抽煙特別優(yōu)雅,火苗亮起的剎那,冷峻的眉眼倏忽被照亮、被映紅,好似多了幾分曖昧暖意。
他身上那種游刃有余的氣質(zhì),別的男人身上沒有。
只是,方霓很難說清自己每每和他待一起時那種不自在的感覺,明明也是彬彬有禮的一個人。
-
度假酒店不止有射箭、滑雪等娛樂設施,山頂也有住房。
方霓回到自己的房間后,脫下外套掛在了衣架上,安靜地在床邊坐了很久。
屋子里很安靜,似乎能聽到夜風拂過叢林的聲音,遠處還有滑雪的。
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女孩,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靠近。
總不能是因為他和宗政那點兒關系關注她吧?
他這種人,平時都是別人上趕著巴結他,別人跟他搭話他也許都不會正眼看一眼那種,會那么無聊關注她一個無名小卒?只有利益相關才有交際,他顯然連混圈都不需要,都是別人渴望他的資源千方百計跟他搭訕。
她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讓他喜歡上,雖說認識兩年了,兩人總共也沒見過幾次,可他的態(tài)度實在是反常。
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……
這一晚,方霓心里頭亂得很,也可能是因為在陌生地方的原因,她根本就睡不著,翻來覆去到后半夜。
早上起來,天空藍得像一塊巨大的溫玉,萬里無云,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整座滑雪場被群山環(huán)繞,放眼望去白雪皚皚,視野極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