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稷笑了,沒接這茬。
他不認同的時候就不會開口,求同存異。
方霓多看了他一眼:“……你好像有話要說?”
“還是不說了?!?/p>
“為什么啊?”
他嘆氣:“傷感情。”
方霓:“……”
他這話的潛臺詞就好比是:還是不打擊你的自尊心了,雖然你比較笨是事實,可要是說了,你又要不開心了。
明明他不說話她更不開心:“說吧!”
“不生氣?”他回眸瞟來一眼,曖昧不明。
方霓負著氣:“生氣是小狗!”
談稷眼底的笑意逐漸轉淡,看久了,反倒有些平靜無波的譏誚冷寂。
方霓漸漸明白他要說的是什么了,臉上的表情也淡了。
是這個道理,都有他的這一層關系了,卻還在乎這些細枝末節(jié),多少有些撿起芝麻丟了西瓜的愚蠢。
她沒忘記再次登門時,c家那個負責現場的經理表情跟變色龍似的,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恨不得跟她認親戚的樣兒。
也明白了談稷的那句話:“我能給的,是你無法想象的?!?/p>
因為沒有品嘗過權勢的滋味,才能無所謂。
就像她不知道一千萬跟一億有什么區(qū)別一樣,因為沒概念。
方霓明白他的意思,他不會說得太透,但意思就是那個意思。
他在點她——她有時候從里到外都透著一種清澈的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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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后方霓就搬過去和談稷一道住了。
他在頤和園旁邊有個四合院,位置挺偏僻,因為靠近玉泉山戒備很嚴,出門的那一條步行街甚至十幾米一處崗哨,第一次去的時候她真有些害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