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圈兒紅,脖頸也紅,眼角還有眼淚,已經分不清是因為什么而臉紅了。
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再問她酒醒了沒,顛簸那么久,沒醒也醒了。
談稷覺得自己有點過分,因為他此刻體己地問她:“方霓,你還好嗎?”
很像是醫(yī)生問診時貼心地詢問病患,可他詢問的目的并非為了問診,而是借此判斷是否可以做更過分的事。
她臉上的表情有些遲鈍,并不比她喝醉時好多少,趴在那邊懵懂地望著他,似乎真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。
不是沒有看過他不穿衣裳的樣子,但每次看到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。
可他臉上坦蕩的表情讓她產生了迷惑。
疑惑的時候,已經被他拽著腳踝拉到了下面。
她呆呆地看著他,短促出口的驚呼聲搭配上瞪得圓溜溜的嬌憨杏眼,莫名有了種喜劇的效果。
談稷忽然覺得她這樣的反應很好玩,挑一下眉:“怎么你覺得這樣就好了嗎?”
方霓覺得他的潛臺詞可能是:瞧不起誰呢?
連淡漠的表情,仔細看似乎都是輕蔑的。
在這種游戲里她似乎一直都是被動的一方,反應慢半拍,但隨著擠壓推進表情卻有了變化,細細的眉毛擰起來,很像是有點不舒服又不得不承受的樣子,眼底還透點兒淚洇洇的委屈。
“不舒服可以跟我說?!彼坪跽娴暮苜N心,可方霓迷惑地望著他那雙手。
骨節(jié)分明,手掌很寬大,比她的手要大一圈,此刻因為施力青筋暴起,連俊美的臉都因為無聲的忍耐而有了幾分猙獰。
就這么握著她的腰,沒有要放開的意思。
方霓覺得他有點言行相悖。
別以為她傻!
也許是為了緩解她的緊張,他借著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,詢問她平時都會使用什么類型的小玩具。
方霓紅著臉:“外面?!?/p>
“都放外面嗎?”他似乎還有點詫異,又確認了一下,“沒有放進去過?”
她一開始不愿意回答這個令人羞恥的問題,后來很小聲地嘟噥:“會變大的。”
談稷忍俊不禁,然后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不會。
“也許你可以試試。”
她不想面對他了,掙扎著想要翻身,正好他也厭了這樣,助力她翻了過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