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稷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,略一挑眉:“這事兒沒法翻篇了是吧?”
四目相對,她白皙的臉上浮起紅暈。
相比于他的氣定神閑,她還是勢弱了。
談稷掃一眼她的聊天框,手動替她關(guān)上了:“不用理她。”
方霓抿唇:“會不會不禮貌?”
“你跟她有什么利益往來嗎?還是有什么必要的交際需要?”
方霓搖搖頭。
談稷輕嗤:
“人與人之間的交際無非是互利互惠,我用得著你,或者以后有用得著你的地方,我才跟你親近。你覺得她靠近你有什么企圖?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圖謀的?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?!?/p>
方霓后知后覺,抬眼看向他,神情復雜。
這就是透過現(xiàn)象精準捕捉到本質(zhì)了。
他伸手撣一下她的額頭,“笨,活該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(shù)錢。以后離她遠點知道嗎?就你這點兒段位,怎么跟人家玩?別人跟你說兩句好話你就心軟?!?/p>
“這種程度的假面臉都沒法拒絕,你以后步入社會,有的吃苦?!?/p>
方霓捂著有些疼的額頭,聲音如蚊吶:“我又不知道。我還沒畢業(yè)呢,哪能跟你們這些社會老油條比?”
“社會老油條?”談稷咀嚼著這幾個字,有種又氣又不知道能拿她怎么辦的無奈。
在他教訓她之前,她挽住他的胳膊,臉頰貼上去。
“賣乖也沒用?!彼裆珟h然,不為所動。
可方霓偏偏從他波瀾不驚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笑意。
處久了她就知道,他對她心軟得很,只要她撒嬌給他個臺階就行。
“談稷,我想學潛水?!彼龔暮竺鎾煸诹怂砩?。
談稷頓了頓,眸光順著交叉掛在他xiong口的兩條皙白纖細的手臂往上看,瞥到了她咧開的嘴角。
小姑娘開心得很,像掛在他身上的一只嬌貴貓咪。
“以前覺得你像一只小兔子,怯怯的,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——”和她警惕的目光對上,談稷笑了笑,沒往下說。
“說!”她威脅的口吻。
“那真說了。”
“說吧!”她微抬著下巴,表情還挺期待。
談稷真說了:“你哪有那么乖???不熟的時候稍微乖點,像我以前養(yǎng)過的一只小貓,剛?cè)ヘ埳崽舻臅r候可乖了,還會主動讓我摸,帶回家以后就是大爺,阿姨喂還不愿意,非要我伺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