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子明名下的潛水俱樂部就是為他的興趣愛好組建的,加入條件非??量獭?/p>
這個俱樂部也是他名下唯一不限制圈層身份的組織,只要有實力都能加入,吸納了各地的洞潛高手,不少打聽到、想跟談稷攀上關系的人都苦練洞潛,想以此為媒介接近他。
不過這是高危、高難度的極限運動,很少有人能成功,甚至還有把命都搭上的。
洞潛的危險性非常高,死亡率高達20%,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丟命。
手機里也時常有人組織潛水,邀她一同前往。
方霓都不敢應承,她很惜命。
當然,談稷也不允許。
他發(fā)起火來是非??膳碌模瑖烂C板正、咄咄逼人的模樣嚇死她。
“想什么呢?”身后覆下山岳般偉岸的陰影。
正百無聊賴摘菜的方霓嚇了一跳,差點摔了手里的淘菜盆。
談稷替她抄住了,穩(wěn)穩(wěn)當當放回盥洗臺上,空出的另一只手把住了她的腰。
方霓微微站直,皮膚上冒起細小的疙瘩,像是過電似的。
談稷的呼吸噴在她的后脖頸,繼而往上,火熱的唇含住她的耳垂。
猝不及防的親熱讓她的大腦短暫地失去了思考,方霓木木的,纖薄的身軀被他輕巧抱起,擱到臺面上。
直到他的唇又壓在她的唇上,她才恍然驚醒,紅著耳攬住他彎下來的肩膀。
他堅硬的手臂纏得她快喘不過氣來,方霓覺得自己像一條上了岸的魚,嚴重缺氧。
那種高原反應般不自主的窒息感,很難用言語來形容。
其實這種時候方霓喜歡談稷跟她說說話,但他其實更多時候更喜歡跟她實打?qū)嵉慕涣鳌1热缣剿魉谇焕锏纳疃?,舌尖探進去,探索完不忘品嘗般舔舐一下她柔嫩的唇角。
分開,方霓眼睛亮亮的,shi漉漉的。
兩人對視,一時沒話了。
過一會兒他才扯開襯衣的領口,再一次狠狠吻上她。
方霓這一次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凌亂了,但也迷迷糊糊的,因為她自己也很亂,腦袋處于一種半空白狀態(tài)。
春夜的北京沒有暖氣,入夜后,干燥的空氣里難得有了shi潤的氣息,隨風入夜,混雜在緊促的呼吸里。
整個世界仿佛都無比安靜,能聽到雨絲刮擦玻璃窗發(fā)出的細微沙沙輕響。
方霓想起自己,或者是活動現(xiàn)場的照片,或者是她參加一些比賽、做志愿者的心得,語氣輕快、明媚。
文筆算不上太好,但樸實自在,字里行間透著雀躍和鮮活,那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快樂能從躍動的文字間呼之欲出,穿透時光,朝他撲面而來。
猝不及防映入他眼簾的是最新的一篇,情緒急轉直下,字里行間都是哀怨自艾,和前面的幾篇博文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他本該讀到這里就不再看下去,可后來還是不甘心,還是忍不住往下讀。
不信邪,偏要往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