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場面積很大,是北京這邊規(guī)模最大的滑雪場之一。
站在高處往下俯瞰,藍色的天幕像凝結的冰晶,潔白的雪道上點綴著五顏六色的小點,移動得飛快。
咖啡館里很安靜,將喧囂和熱鬧都阻隔在了外面。
談稷放松地靠入椅背里,端起杯子淺抿了一口咖啡。
“心情不好?”魏書白笑著在他對面落座,招來服務員,要了一份甜品。
談稷不置可否,按揉著太陽穴舒緩疲乏。
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其實也不太表現(xiàn)在臉上,直觀感受無非就是懶得搭理人。
“子聰跟我說,前些日子被你罵了,讓我?guī)椭姥詢删洹!?/p>
談稷眼都沒抬,興致缺缺的:“我哪有那個閑功夫罵他?自己上趕著找不痛快?!?/p>
“真上趕著不是買賣?!?/p>
說到后一句,他微不可查地哂了一聲。眸光深遠,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。
魏書白攪拌咖啡的銀匙一頓,饒有興致看他:“這話我怎么聽著不對味兒?該不是在哪兒吃了閉門羹?”
“稀奇事兒,翻遍整個四九城,誰敢給你臉色瞧?”
他話里三分關切,更多的是看好戲。
看好戲的意味還不要太明顯。
談稷可沒有拿自己那點兒破事娛樂別人的愛好,憑他怎么問都是三緘其口。
玻璃窗外是一望無垠的雪地,和紅色的纜車交相輝映。
遠處都是滑雪的,近處倒有幾個在打雪仗的,“噗嗤”、“噗嗤”的砸地聲不絕于耳。
滑雪比方霓想象中要困難,她滑一下摔兩下,沒一會兒,身上都是碎雪了,因為今日穿的紫色衣裳,像一只霜打的茄子。
葛清一開始還耐著性子教她,后來就受不了了,生氣地揮開她:“自己好好練吧,真是朽木不可雕也。誰是老板?。勘M擱這受你氣了?!?/p>
她氣呼呼地走了。
方霓無措地杵在原地,耳邊傳來一道風聲,肩上被砸了一下。
隔著厚厚的棉衣不算很明顯,她站了會兒才遲鈍地回頭。
人來人往的,分不清是誰砸的,許是誤砸吧。
她拍了拍肩膀,沒有去在意了。
不遠處的高地上,談稷眉眼疏淡地拍去手上沾染的雪。
魏書白就這么站在他身旁看著,但笑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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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宿舍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