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應過來,自己被他給涮了。
這種規(guī)格的招待處,哪來的蛇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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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兩罐蜂蜜談稷后來笑納了,半開玩笑地跟她謙了句:“愧領了?!?/p>
這種世家公子拿捏腔調也不落俗,風流倜儻得很,面上一副清貴正派的姿態(tài),仔細品味,總感覺有幾分調戲的成分在。
雖不顯輕浮,也叫人難為情得很。
她從鼻腔里輕輕地哼出一聲,算是回敬。
傍晚下了一場陣雨,來得快收得也快,不平的路面上積蓄著不少水坑。
方霓不注意,鞋襪shi了,她這下是真的很難受了。
不止身體上的,還有心理上的。
“有強迫癥?”談稷注意到她的小表情,失笑。
“不算吧。”她反駁,“擱你鞋襪shi了你不難受?。俊?/p>
他一點兒也沒計較她的造次,而是道:“去我那兒換雙鞋襪?”
似乎蠻尋常的提議。
因為他在這兒也有常備的房間。
她又看他一眼,躑躅。
“不敢?”談稷讀懂了她的眼神,眉宇間氣定神閑。
“誰不敢?”她倔脾氣上來了。
但在當時,其實也不完全是賭氣。
方霓很難說清自己心里那種想靠近他又躑躅的矛盾感。
談稷卻不是個忸怩的人。
除了一些重要論壇,這兒也常有外事活動,往回撤的時候,方霓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齊整隊列,明黃色的綬帶搭在軍綠色的禮服上格外亮眼,個個英姿勃發(fā)。
她目不轉睛:“好帥。”
談稷雖沒有笑話她,也不作什么評價。
她瞥見他唇角的笑意,臉上的表情收斂了幾分。
不至于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鄉(xiāng)巴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