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她不覺得她們能猜得到談稷的家庭背景,階層有壁,很多人其實根本無法想象他們那個階層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,平時能接觸到的都是什么樣的人。
方霓不敢跟他攀交情,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人家過去給她點兒臉是看在宗政的面子上,沒有宗政她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,他壓根不會正眼看她。
所以今天在片場見到她也沒有不識趣地湊上去打招呼,那叫自取其辱。
“看周念對他的態(tài)度就知道了啊,平時裝得那
么清高,在他面前那個跪舔的樣子,你可以想嘛,私底下還不是讓脫就脫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平時那個高傲樣,真碰到有錢有勢的,還不如我們呢。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別人?她憑什么打你???是給她打工又不是賣身給她了……”
回到出租屋,兩人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:
“確定不跟我們出去嗎?”周思菱問。
“要不去外面吃吧,順便逛逛,我看你這兩天情緒都不是很好。”陶晶晶也說,“霓霓,你不愿意說沒關(guān)系,但作為朋友,陪陪你我們還是能做到的?!?/p>
方霓沒有跟她們出門,她實在不想出去。她這人心情郁悶時就只想一個人待著靜靜,人越多越難受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,這晚的雨偏偏下得很大,室內(nèi)只有嘈雜切切的雨聲,她心上也好像泄了一道口子。
方霓喝了點酒,坐在地板上發(fā)呆,感覺到身體有些熱,才沒那么難受了。
談稷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。
響
000
其實以你的條件,不需要這么辛……
之后一周,冷空氣逆襲,北京像是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凜冬。
陶晶晶剛買了新衣服,又開始抱怨“倒春寒”,不得已重新拖出柜子里的大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