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那些手下都是忌憚他的武力,才對他效忠。
如今他入獄,如籠中困獸,再指望他們效忠,不可能。
反正早晚都是死,不如替顧凜和義父爭取一下。
讓放了他們不可能,但能減刑的,就減刑吧。
藺鷙接過字據(jù),左看右看,將那張字捏在掌心。
盯著前面鏡頭,藺鷙道:“當年偷竊秦野的,是我派出去的人。綁架赫嘯白父親的,是我。二十幾年前,綁架顧北弦的,是我的人。十一年前,他的車禍也是我找人撞的。蘇婳養(yǎng)母在加州溺水,死了兩個人,是我派人做的。其他的,記不清了。有問題,你們再來問我。請遵守你們的諾言,否則我化成厲鬼,也不放過你們!”
他交待的時候,柯北拿筆迅速做記錄。
記錄完畢,柯北將那份筆錄,遞給藺鷙。
藺鷙簽字畫押。
事畢。
顧北弦對柯北道:“出去記得把監(jiān)控關了,我有幾句話想對藺鷙說。”
柯北秒懂,“可以。還是那句話,不要弄出人命,你們也不要受傷,否則我沒法向顧董和蘇婳交待?!?/p>
這是個有溫情有責任,有大義的刑警。
顧北弦沖他微微一笑,“放心?!?/p>
柯北拿著藺鷙的供認書走出去。
顧謹堯起身就朝囚籠走去。
顧北弦伸手攔住他,“這次我來吧?!?/p>
顧謹堯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你貌似除了生意做得好,口才好,就只有槍法好。槍法再好,也會留痕跡,還是我來吧?!?/p>
顧北弦極淡一笑,“不,我還有個好太太。”
說罷他從西褲兜里掏出一只棕色小瓶,“這是我太太根據(jù)藺鷙密室里的秘籍和材料,研制出來的成品,讓我防身用的,試試效果?!?/p>
他將瓶蓋打開,里面飛出一只很怪異的蟲。
那只蟲撲騰著一對小翅膀,朝藺鷙飛過去。
待看清那蟲,藺鷙面色頓時巨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