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著手機(jī)的手,指骨泛白。
手指抖得厲害。
腦子亂糟糟的。
心臟一陣陣地疼,像被人用手捏著掐著揪著,疼得厲害。
她痛苦地抱住頭,無力地靠在墻上。
過了很久很久,她才慢慢冷靜下來。
她覺得這可能是個誤會。
她不相信顧北弦是這種人。
他明明很在意自己,怎么可能跑去海城,和楚鎖鎖開同一間房?
一定是楚鎖鎖在搞鬼!
蘇婳找到司機(jī)阿忠的號碼,打過去。
接通后,她說:“幫我訂飛往海城的機(jī)票,越快越好!”
她一向溫柔的聲音,帶著少有的急促和凌厲。
阿忠第一次聽她用這種語氣說話,急忙應(yīng)道:“好的,少夫人,我馬上幫您訂?!?/p>
蘇婳又說:“查顧北弦住的酒店名和房間號,發(fā)到我的手機(jī)上?!?/p>
“好的少夫人,我現(xiàn)在就去查?!?/p>
掛電話后,沒多久,阿忠就把酒店地址發(fā)給了她。
查過航班后,他又打電話過來,說:“最早一班的飛機(jī),在凌晨三點起飛。少夫人,您看可以嗎?”
“可以?!?/p>
“那我凌晨一點多,去接您?”
“好。”
蘇婳等不到天亮了。
等那么長時間,她覺得自己會瘋。
她緩緩坐到地毯上,雙手抱著膝蓋,一秒一秒地數(shù)著。
得挨到一點多,才能去機(jī)場。
她枯樹一般的姿勢,坐在那里,面色蒼白平靜,心里卻風(fēng)起云涌,滄海桑田。
與此同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