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歌德說過,不公正勝于無秩序。不過如果你真的炸了他們的基地,我們也能理解。”羅賓無精打采地說,“我只是站在同行的角度,不希望你因為一時沖動產(chǎn)生不理智的行為。”
天快亮的時候,月光公主沉默地和他們告別,從傳送通道離開了。
夜翼和羅賓在失去光源和熱源的水族館里,互相看了對方好一會兒。
終于,夜翼沒忍住率先問:“你情緒還好嗎?”
“還可以?!绷_賓嘆了口氣,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,“月光公主好像聽進去了吧?”
“搞得我都有點愧疚了?!币挂碛魫灥貒@了口氣,憑借他們兩個的心理素質(zhì),還不至于因為這事和月光公主一起唉聲嘆氣。三分是真心的,剩下七分是專門營造出來的氣氛。
“盡力而為,我們也沒辦法,他們搞出來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操心去吧。”提姆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,他又熬了一個通宵,“今天謝謝你了,迪克。”
“沒事,總比讓杰森或者布魯斯來強?!币挂硇÷曕洁臁J軅拇题瑐兤鋵嵏m合安靜地獨自舔舐傷口,想要抱團取暖,就得承擔相互捅刀的風險。
因此這次事件過后,四個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。
包括在通訊頻道里聽了全程的蝙蝠俠。
白天的哥譚和晚上的哥譚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城市。
在陽光下,大家都是忙忙碌碌其樂融融的和平景象,哥譚作為商業(yè)發(fā)達的知名城市,吸引了無數(shù)投機者的目光。
短短一個上午,哥譚公報就有三場新聞發(fā)布會要跑。報社里為數(shù)不多的記者們兵分三路,菲麗絲再次和老搭檔喬伊攝影師上了一輛車。
自從年老的喬伊在圣誕節(jié)后不幸遭了羅賓,他就向主編申請進入了半退休的狀態(tài),用他的話說,當時他被不講武德的羅賓關(guān)進雜物間后得了處境類恐懼癥,一進報社就就頭疼。
不過等主編大方地漲了兩百塊錢的月工資后,這病也就不醫(yī)而愈了。
因此喬伊現(xiàn)在看起來比更年輕的菲麗絲還要精神些。
“想開點年輕人,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?!眴桃量粗汽惤z紅腫的眼睛,和眼眶上明顯的黑青色,語重心長地說,“讓我猜猜,因為失戀哭了一晚上?”
“沒有的事?!狈汽惤z尷尬地瞥了一眼后視鏡,她憔悴得有這么明顯嗎?
喬伊又轉(zhuǎn)頭仔細看了看,撇撇嘴,沒有信她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