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小蘇同志,你給我講講常麗萍那個女同志唄,她是怎么跟劉局在一起的,又怎么離婚的,仔細講一下,行不行?”韓明邊干邊說。
蘇向晚彎著腰,正在摘西紅柿呢:“沒聽說他倆離婚了啊,你問這干啥?”
韓明笑著說:“劉局親口說他倆離了呀,我跟你說,我現(xiàn)在對誰也不熱心,只對常麗萍熱心,你幫我介紹介紹唄?!?/p>
“小常同志不是名聲不好聽嘛,是為這個劉在野才跟她離婚的吧,要我說,你們這些男人們就是毛病多,小常要真跟劉在野離婚了,那我會勸她就甭找男人了,一人自自在在的過,多舒服啊?!碧K向晚說。
韓明大吃一驚,揚頭噴著農(nóng)藥呢:“不會吧,小常當初在北京的時候,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,那時候我在北京工作,宿舍就在總政旁邊,我得說,小常同志每天晚上,都是最早回宿舍的一個?!?/p>
蘇向晚說:“我也覺得她除了腦子不太好使,哪都不錯。”
韓明感嘆說:“我原來的妻子跟她認識,也是這個話,小常同志別的都好,就是太單純。要我前頭那位在,我啥都不想,只過我們的好日子,但既然現(xiàn)在有那么個機會,小常同志性格又好,人也單純,我倆不是很合適嗎?”
這倆人說話的時候,因為在忙在自己的事情,并沒有抬頭看外頭。
籬笆墻外,劉在野就跟給雷劈過似的。
在他想來,常麗萍那就是花蝴蝶的代表啊,在北京的時候必定整天都在四處賣弄風騷,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塊兒,為了能唱歌,人生沒有底限才對。
咋在韓明嘴里,她簡直又紅又專,都能跟劉胡蘭媲美啦?
“喲,劉局,你手里提的這是啥,聞起來挺香的???”韓明突然轉身,見劉在野站在外頭,趕忙說:“趕緊進來啊劉局,咱們坐下好好聊一聊。”
就跟個玩具似的,只屬于自己的時候,沒覺得它新鮮,有人搶,那東西就金貴了。
“不了不了,我們還挺忙的,向晚,孩子的衣服快給我吧,我們該回家了?!眲⒃谝罢f。
蘇向晚說:“別啊,宋南溪在燒飯,吃完了再走。”
劉在野看著書記,書記看著常麗萍,這時候他還哪有什么心思吃飯?。骸安恍?,工作太忙了,你不知道嗎,最近咱們秦州市面上出現(xiàn)一幫子真正的反革命,我們得加緊巡邏呢?!?/p>
他要走,常麗萍不愿意走啊,畢竟烤鴨和魚還沒吃呢。
“叫你走你就走,這婆娘一點眼色都沒有?!眲⒃谝皻鉀_沖的說。
常麗萍給罵慣了,沒覺得有什么,但韓明看不下去了啊,上前就指上劉在野的鼻子:“劉局,你的覺悟呢,黨性素質(zhì)呢,怎么能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一個女同志?!?/p>
劉在野不好跟韓明犟,一把把常麗萍給拽了出來,瞪了韓明一眼,氣悻悻的走了。
“干嘛你這是,劉在野,你要再這么不著的,咱倆就離婚,真的。”常麗萍給他拽的手疼,搖著手說。
結婚整三年了呀,常麗萍了生了閨女,一人帶孩子,上班工作,雖然說劉在野有錢,但人家有工資,就沒用過他劉在野的錢,孩子的保姆費都是常麗萍自己出的。
常麗萍只是個嘴上不饒人,關起門來過日子,腦子里只想著唱歌的傻女人而已。
要真說她原來就跟韓明形容的一樣,那劉在野虧她可就虧大發(fā)了。
“常麗萍,你想不想騎我脖子上,要不,我架你在這光榮大院里走一圈,咋樣?”劉在野突然問。
常麗萍瞪了他一眼:“神經(jīng)病!”
當了婦聯(lián)主席的郭梅那叫一個趾高氣昂,而今年呢,據(jù)說原定要往農(nóng)村送80萬知青。
結果全國總共就送出去了一千七百多個,那其中就有那個長的跟丑小鴨似的陳光彩。
當然,小姑娘的上山下鄉(xiāng),能成功的給她媽換來一個婦聯(lián)主席當,她的下鄉(xiāng),有著莫大的價值呢。
轉眼就是十月份,新的一學期開學,蘇向晚已經(jīng)是大四新生了。
當然,韓谷東也是個光榮的初中生了,宋南溪正在加緊備戰(zhàn)考高中呢,全家上下,沒一個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