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蘇向晚,則叫牟芳芳忍不住要咂舌頭。
十多年前她就那么年青,漂亮,帶著一種少婦式的嫵媚,這么些年過去了,她還是那么的年青,漂亮,跟宋南溪站在一塊兒,就跟倆姐妹似的。
他們顯然也是頭一回見像建國飯店這么氣派的賓館,尤其是幾個小的,嘴巴都合不攏。
“是伊藤先生的工作室嗎,我是宋青山?!睆拇筇么蛏蟻淼碾娫挘撬吻嗌降穆曇?。
牟芳芳趕忙說:“是的宋先生,伊藤先生一直在等您呢。”
至于伊藤,東京女子大學的教授,也是神經(jīng)方面的專家,當然早就在等宋青山,這家伙個頭更矮,只有一米六,再加上胖,穿上西裝,肚子看起來格外的鼓,跟只蠶蛹似的。
“芳芳,你還有一部分財產(chǎn)在他們家,宋青山夫妻沒有給你,對不對?”抻著自己的西裝,伊藤說。
牟芳芳趕忙說:“畢竟我是在這個國家長大的,那筆錢和財物,宋青山夫妻愿意給我就要,不愿意給我也不會要的,您就甭提這些了,行嗎,先生?”
“宋青山夫妻要真愿意給你,早就給你了,用扣押你財物的方式逼迫你給他們家做兒媳婦,這就是典型的中國式貪婪和丑陋,一會兒這件事情,我一定要提一下?!币撂僬f。
建國飯店,八十年代北京最豪華的飯店。
這座酒店是登資修建的,用老北京的話說,你一進大堂,就等于是出國了,可見在當時來說,它有多豪華。
自打一進來,不止宋青山一直在擦額頭上的汗,就連李承澤這個見過世面的,都緊張的直搓手:“蘇阿姨,這地兒住一晚上得多少錢?。俊?/p>
谷東眼睛最尖:“標間280一天?!?/p>
“我五個月的工資?!崩畛袧梢凰?,說。
當然,進了電梯,看著樓一層層的升高,谷東和北崗倆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。
等在電梯口看見牟芳芳,幾個孩子已經(jīng)不認識她了,只有蘇向晚定晴一看,說了句:“喲,這不牟芳芳同志嗎,你不是在東京讀大學?”
“蘇阿姨,我……”
牟芳芳一語未盡,宋青山就把這姑娘的話頭給打斷了:“伊藤先生在哪兒呢,我們要見他?!?/p>
牟芳芳趕忙把這端著花的全家子往套房里領(lǐng)。
當然,見了面,谷東和北崗倆張大嘴巴,就在看這個八十年代北京地標性建筑物,最豪華的賓館里的各色玩藝兒。
尤其是客廳的那臺大彩電,把幾個孩子給吸引的,差點要鉆進里頭去了。
伊藤得替李承澤治病,還在問他服藥以后的效果,蘇向晚和宋青山倆就在旁邊聽著。
李承澤要跟伊藤說的話,當然事先都是跟宋青山商量好的,倆父子這一趟來,也是想看看,這個伊藤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。
“在下給你開的藥方,吃了嗎,食物呢,是不是嚴格按照食譜來的?!币撂僬f。
李承澤說:“是的,每天都在吃?!逼鋵嵥缇蜎]吃了。
“還在為你外公的事情所困擾吧,尤其是閱兵在即,很多他曾經(jīng)的老戰(zhàn)友,上老下屬全會到場,風風光光觀看閱兵,而他的人生最后卻以悲劇收場?!币撂俣⒅畛袧?,突然問:“你外公的軍功章都找到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