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感冒了嗎?”
“有點(diǎn)?!彼环裾J(rèn),干脆坦率地咳了兩聲,“吃了感冒藥有點(diǎn)犯困,掛了?!?/p>
“好。那晚安,裴總?!?/p>
女人柔軟的語調(diào)在無聲靜謐的臥室里徐徐漾開。
“晚安,宋景棠?!?/p>
通話切斷。
整個房間重新陷入了死寂。
裴度高大的身影陷在沙發(fā)里,暗紅色的沙發(fā),在燈下,如同吸飽了血般紅得發(fā)亮。
他左手搭在旁邊的案幾上,針頭扎進(jìn)血管里,正在源源不斷地抽走他身體里的血。
裴度又咳嗽了兩聲,唇色微微發(fā)白。
西裝革履的葉施站在一旁,計(jì)算著時間,叫停。
“好了?!?/p>
吸血的針頭從裴度身體里抽了出去,針口粗得能看清楚。
醫(yī)生將兩袋血小心翼翼地收進(jìn)醫(yī)療盒內(nèi)。
葉施沖裴度恭敬地欠身:“今晚依舊辛苦二少了,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
裴度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
葉施走到門口,步子微頓,回頭:“二少,宋小姐很漂亮,只是跟您不太般配?!?/p>
裴度沒什么表情地抓起手邊的金屬擺件砸過去,葉施躲得快,否則腦袋上要多個窟窿。
“二少回來這么久,脾氣還是這么大可不合適?!?/p>
裴度扯了扯薄涼的唇,殺意,瞬間在眼底凝聚,猩紅駭人。
“我不止脾氣大,手段也狠,是葉助理你想試試,還是裴知聿想親自試試?”
葉施臉色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,但很快恢復(fù)如初。
裴度嗓音寒涼如水,戾氣深重:“別讓我再從你們嘴里,聽見宋景棠的名字。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