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景象,讓所有人心膽俱裂!
一道寬逾十丈、深不見底的巨大鴻溝,如同地獄張開的巨口,橫亙于退路之上!溝壑對(duì)岸,一道由黃沙壘砌的高聳壁壘,徹底封死了他們的前路。
“肯定是糜天禾干的!”
副帥的咆哮帶著泣血的恨意,幾乎咬碎鋼牙,定是那陰損壞毒士的手筆!
有將領(lǐng)嘶吼:“繞!速速繞行!”
殘兵如無頭蒼蠅般沿著溝壑向左狂奔。
然而僅僅一里之遙,另一道同樣猙獰的鴻溝再次截?cái)嗳ヂ罚系?,依稀可見一群衣衫襤褸、正奮力掘土的西夏百姓。
“大膽刁民!竟敢通敵,坑殺本國士兵!”
一名將領(lǐng)怒發(fā)沖冠,拔劍厲喝。
那些百姓聞聲,如同受驚的兔子,在鴻溝下方跪地求饒。
而上方監(jiān)督的毒士軍,紛紛嚇得扭頭就跑……
“右邊!往右邊!”
一名將軍絕望的呼喊響起。
“沒用的?!?/p>
副帥的聲音干澀如枯木,眼中最后一點(diǎn)光亮徹底熄滅。
“這是糜天禾布下的口袋陣,我們已是他甕中之鱉。”
“糜天禾……我俏麗哇!”
最后一句粗糲的怒罵,道盡了所有不甘與絕望。
一里路,折損數(shù)千西夏士兵,前方依然是絕壁。
轉(zhuǎn)頭反沖梁家軍腹地,無異于飛蛾撲火。
“副帥!如何決斷?”
將領(lǐng)們的聲音已帶上了哭腔。
“怎么辦?還能怎么辦!”
副帥狠狠揉著劇痛的太陽穴,最終,眼中閃過一絲野獸般的瘋狂。
“沖!給我沖過去!生死……各安天命,能跑多少是多少!”
絕境之下,剩余的六萬西夏士兵爆發(fā)出困獸最后的兇性,如決堤洪流般,嘶吼著撞向梁家軍陣線!
然而,就在西夏軍被逼入絕地的剎那,糜天禾的令旗早已變化。
最前方的盾陣合攏,縫隙間探出一排排猙獰的猛火油柜。
數(shù)條狂暴的火龍咆哮而出,瞬間將沖在最前的西夏士兵化作焦炭。
慘叫聲撕心裂肺,憑借血肉堆積,西夏軍終于以巨大代價(jià)撕開第一道防線,可映入他們血淚模糊眼簾的竟是又一道由沙袋堆砌,壁壘森嚴(yán)的防御工事!
“糜天禾!我俏麗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