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限制級的話語一出,客廳陷入詭異的空寂中。
連不動如山的孟歸年也身影一頓,呼吸漏了半拍。
盧安夏并沒有任何的不適,甚至嘴角牽起詭秘的笑容,反倒是坐在林斯然對面的米蘭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:
「我們不喜歡紅酒,沒勁兒,倒是喜歡啤酒,沒有愛稱,我老公很靦腆的。」
「姿勢嘛沒有特定喜歡的八十一式輪流來?!?/p>
話落,米蘭還隱晦地掃了孟歸年一眼,那欲說還休的表情看得人遐想十足。
那一刻,向來波瀾不驚的男人心跳得特別快,像是撞翻了一頭小鹿,連帶著耳朵尖也都紅了起來。
盧安夏掃到這一幕,面色一變,瞬間黑如鍋底。
手里的紅酒杯重重一放,眼底怒意升騰,恨恨瞪著對面的夢歸年。
還是一旁的林斯然飛快地掃了她一眼,干笑了幾聲:「哈哈,是嗎?啤酒我們倒沒試過,看度數(shù)就是我們輸了?!?/p>
那一晚,兩對夫妻,不歡而散。
直到回到了家,孟歸年都有些魂不守舍,別看米蘭說得真真的,其實兩人一直分房睡。
當晚,或許是因為聊過勁爆的話題,兩人都默契地沒有一起喝酒。
他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難眠,手里拿著手機心不在焉地胡亂劃著。
可他忘了,以盧安夏瑕眥必報的個性,怎么會讓他的注意力被別的女人占據(jù)?
下一刻,盧安夏剛發(fā)過來的圖片正好被點開,留聲機下的黑白照里,躺在寶媽肚里成型的男胎,清晰地印入眼簾,那是他曾經(jīng)期盼無比的孩子。
臨出世前,胎死腹中。
孟歸年瞳孔一震,雙眼無意識地放大,像是被一雙大手死死掐住了脖頸,瀕死的窒息傳來,他眼底迅速彌漫起一片水霧。
半晌后,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伸向了床頭柜,顫巍巍的指尖拉開抽屜,取出幾片藥丸,仰頭吞沒。
沉浸在悲傷里的孟歸年沒有注意到,這一幕全被門縫里的米蘭盡收眼底。
次日一早,頭疼欲裂,面色慘白的孟歸年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著呆。
結(jié)婚兩年,他和盧安夏也曾有過幸福時刻,因為原生家庭的不幸,孟歸年曾經(jīng)無比期待當時那個孩子的到來。
他甚至想好了孩子慢慢長大的每一年,他要給她買什么玩具,帶他玩什么游戲。
他沒有得到的母愛,父愛,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完整無缺地享受到。
得知盧安夏懷孕的那一晚,他激動的整夜沒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