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奕辰終于停下了手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“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,快被人打死的滋味怎么樣?好受嗎?”
男人瘋狂搖頭,也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了傅奕辰的意思,強(qiáng)撐著身子坐起,對倒在一旁的男孩磕頭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,我不應(yīng)該打你的,我再也不敢了!”
男人一生又一生的苦求哀嚎,傅奕辰淡定的轉(zhuǎn)回頭不緊不慢的走到男孩身邊,將他直接從地上拎了起來,隨便找了個方向離開。
他離開之后,那被打的四人也連滾帶爬的起來,匆匆朝著反方向而去。
找了一個沒人安靜的地方,傅奕辰把手里的男孩放在地上,給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。
右手手臂處是脫臼,不到骨折的地步,只要接上就好了。
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外傷,就是頭不知道是磕的還是被揍的,鼓起來一個大包,需要好好休息幾天才能消下去。
“謝謝你們,如果不是你們,我今天可能真的會被打死。”
男孩很有禮貌的道謝,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我怎么覺得周圍的人都挺怕他們的,他們雖然手里有槍,但也不至于那么多人打不過他們四個吧?!?/p>
夏暖找準(zhǔn)時機(jī)就套話,男孩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,也聽出來他們不是本地人了。
“格格姐姐應(yīng)該不是我們這兒的,所以不太清楚情況,他們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一個叫胡三的,那個人在我們當(dāng)?shù)睾艹雒?,以前就是個很不好惹的人,后來他終于被抓起來了,原本今年就要執(zhí)行死刑,可這一次天災(zāi),他早就會跑出來了,還殺了好多人。
還在監(jiān)獄里認(rèn)識了不少和他臭味相投的,他們從監(jiān)獄里出來之后,第一時間去了軍營所在的位置,在周圍的水里下了大量的毒藥,毒死了一大片,之后他們就搶了軍營的裝備,偽裝成救援隊,坑了不少人。
剛開始他們也只是奴役被抓起來的人去外面打了物資給他們干活,后來他們嫌棄其他人也跟著一起打了物資,分撥了他們的地盤,就不讓別人打撈了,只要是他劃分的地盤都不能有別人的出現(xiàn)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分的,主要是他看中的地方就連人去走動都不行。
他看中的大多都是好房子,如果原本就有人住,就把人趕出來,外面的那些都是被趕出來的人,我們沒有地方住,天氣又這么冷,每天就只能出去跑步取暖,多活動活動就不冷了?!?/p>
難怪大街上會游蕩著那么多人,每個人都行色匆匆,或是慢跑或是快走,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目的性,僅僅只是為了讓身體發(fā)熱,所以才進(jìn)行運(yùn)動的。
男孩口中所說的胡三霸道成這個樣子,儼然有成為土皇帝的趨勢。
“聽起來你說的這個人還挺厲害的,那你是怎么敢去他的地盤偷東西?”
夏暖很好奇男孩的勇氣究竟從何而來,那么多大人都不敢觸碰的人物,他確實敢鋌而走險,到對方的地盤偷東西。
聽到這個問題,男孩突然激動了起來,他握緊拳頭,咬牙切齒,大聲的喊道:“我沒有偷,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,他們現(xiàn)在住的房子就是我家的,他們吃的東西原本是我家的,這一袋餅干還是媽媽在之前給我買的零食,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,而且媽媽要餓死了,我想給媽媽弄點吃的。”
想當(dāng)媽媽,男孩突然低聲抽泣了起來。
他哭的很可憐,瘦弱的身軀一抖一抖的。
“他搶了你們的房子?”
“嗯,他之前和我爸爸有仇,當(dāng)初就是我爸爸,親手把他送進(jìn)監(jiān)獄的,所以他第一個搶的就是我家,寶寶為了保護(hù)我和媽媽……被他打死了,他不想讓我和媽媽死的那么快,就告訴所有人都不允許幫助我們,他想活活餓死凍死我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