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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早餐,雁來就收到匯報,說昨晚那三個吐蕃人還沒有招,其中一個吐蕃探子直接尋機自盡了。
跟西域這幫二五仔不同,吐蕃人骨頭硬,沒那么容易招供,這是大家都早有預(yù)料的。只是死了人,大小算是一場事故,所以才一早就報上來。
雁來聽完,點點頭表示知曉,又問過來報信的閻叔,“依您看,還有機會問出點什么來嗎?”
閻叔是咸安公主留給她的人,一路護送雁來一路前往龜茲,能力與忠心都毋庸置疑。
只是等他養(yǎng)好傷時,雁來身邊已經(jīng)有了白真珠她們幾個女親兵,性別和年齡上都比他更適合陪伴雁來,閻叔便自請去管理龜茲城的俘虜。
雁來考慮到以后俘虜肯定越來越多,確實需要系統(tǒng)性的管理,就答應(yīng)了。
所以昨晚那三個人,最后也是交到了他手上。
閻叔低頭沉思片刻,道,“那個胡商還可以再試一試,另一個不成?!?/p>
“那就試試?!毖銇碚f著,微微一頓,又道,“實在不愿說就算了,直接處理掉?!?/p>
待會兒還要去聽那兩個玩家的間諜計劃,她當然不會留下這些人的性命,再添后患。
“是?!遍愂迕C然應(yīng)下,告辭離開。
雁來起身送了兩步,被勸了回來。她在窗前坐下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。
這只手并不柔軟,掌心、指節(jié)都能看到明顯的厚繭,那是日復(fù)一日、年復(fù)一年的訓(xùn)練留下的痕跡。膚色也并不白皙,而是常年處在日照下曬出的深色,緊實而光澤。
大唐長公主之女,回鶻可汗的公主,從小過的卻不是錦衣玉食、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日子。
因為她生活的環(huán)境從未安樂過。
這些年來,回鶻與大唐的關(guān)系時好時壞,咸安公主夾在其中有苦難言,還不得不盡力兩邊調(diào)停周旋。
原主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長大,也難免成了驚弓之鳥。
盡管為了掌握力量,她付出了無數(shù)的汗水與努力,卻還是在離巢的
“我們不帶他玩?!?/p>
郭昕跟雁來一起現(xiàn)身,立刻引得郡王府的屬官們激動不已。
他們對雁來沒什么不滿意,但對郭昕這個老上司卻是幾十年共患難的感情,自然非同一般。這段時間郭昕深居簡出,幾乎不在人前露面,除了養(yǎng)病,也是避嫌。
大家都明白這一點,所以平日里也少去打擾。
見不到人,自然難免牽掛。
如今看到他跟雁來一起出現(xiàn),似乎是要參與議事,那歡喜自不必說。
這跟那天出席慶功宴還不一樣。那種場合請郭昕出席,是表示尊重,但今天過來議事,意味著他會繼續(xù)參與龜茲城的日常管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