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段挺難走的路,他甚至是被天兵扛過來的!
李德裕長到這個年紀,還沒被人這么扛過呢,事前事后,整個人都是懵的,直到這會兒也還有些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這會兒終于到了地方,他喘著粗氣,一邊平復(fù)因為運動而紊亂的呼吸和心跳,一邊聽玩家講解現(xiàn)在的情況。等聽完了,氣也喘勻了,他就問,“接下來,你們打算怎么辦?”
“什么怎么辦?就直接過去要人?。 蓖婕依硭斎?。
李德裕本來想說,維州算是天險,很難強攻,或許可以用一些策略,但是想到天兵,又沉默了。
天兵確實用不著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嗎?”趙貓貓問。
李德裕搖頭,笑道,“你們按照計劃來就是,我其實也很想看看,天兵究竟是怎么作戰(zhàn)的?!?/p>
不過他還是幫忙寫了一封信。
這也算是兩國外交事件了,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。就算是演義小說,派人去城下叫罵之前,也要先來一番外交辭令。
只是按照玩家的要求,這封信的措辭要非常不客氣,保證對面的人脾氣再好,看了也會生氣。
李德裕:“……我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要求?!?/p>
朝廷的文書,往往都要堂皇正大,每句話既要有根據(jù),也要雍容典雅,精準傳達意思的同時,還得顯示出大國氣度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復(fù)雜的要求,所以公文大都是用有標準格式的駢文來寫,還要辭采華美、音韻宛然。
玩家不以為意,“那你要快點習慣了,我們攝政王更喜歡這種風格。”
鋒芒畢露嗎?
李德裕想到那位“攝政王”的年紀,也覺得很合理。
該說不說,這樣寫文章確實很爽,不用考慮后果的話,李德裕也是很會罵人的。
不過寫到落款的地方,他不免有些遲疑,“直接寫攝政王的名號嗎?”
“不然呢?”玩家理所當然地說,一點也沒有讓雁來背鍋的愧疚不安。
李德裕想了想,王鍔這一走,還帶走了不少屬官和將領(lǐng),西川確實沒有能主事的人了。天兵倒是能說了算,但是她們之中也沒有一個官職高到適合跟吐蕃守將對話的。
最后還是寫了雁來的名號,考慮到雁來攝政的消息說不定還沒傳到這里,李德裕甚至貼心地寫上了雁來之前的那幾個職位,只是添了個前字,免得對面認不出來。
兩個玩家自告奮勇去送信,其他人便暫時閑下來了。
閑著也是閑著,玩家就在山里逛了起來。
逛著逛著就發(fā)現(xiàn),農(nóng)歷九月底,不少山貨到了成熟的季節(jié)。
對于很多生活在城市里的玩家來說,在現(xiàn)實里,想要體驗這種采集山貨的快樂還真不容易,來都來了,當然不能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