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鵲兄弟請坐?!碧沾髮χ巫由焓?。
“不必這么客氣?!鼻镛繘]有在這些細(xì)枝末節(jié)上拉扯,往椅子上一坐,剛剛沾上椅子就見陳三撲通跪下了。
秋蘅驚得站起,險些沒維持住“鵲”的音色:“陳三哥,你這是做什么?”
怎么就突然跪下了?
陳三跪著挪成對著秋蘅的方向:“鵲兄弟,你別躲啊,我和陶大哥打了賭,要是能按你的安排鏟除袁賊,我就給你磕頭!”
秋蘅看向陶大,語氣復(fù)雜:“你們兩個打賭,跪我?”
為什么常打交道的人一個個都有點(diǎn)問題的樣子?
她不由想到了把她夾在腋下逃跑的薛寒。
后來她還琢磨過,為何薛寒干得這么順手,很可能是為了騰出另一只手提她的包袱。
越琢磨越覺得他腦袋可能進(jìn)了一點(diǎn)青蓮湖的水。
陶大忙解釋:“陳三這小子太沖動,我是拿打賭壓著他。”
“陳三哥起來吧。”
陳三卻不干,堅持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磕了一個頭才爬起來,聶三娘又跪下了。
秋蘅直接把她拉起來:“你們要這樣,那我只能走了?!?/p>
“鵲兄弟,我不知道怎么謝你——”聶三娘一開口,潸然淚下。
這幾日她哭得太多了,眼淚卻流不盡。
秋蘅看著憔悴無比的聶三娘,正色道:“不用想怎么謝我。鏟除袁賊是你們所愿,也是我之所愿,我們是合作,缺了誰都不會成功?!?/p>
缺了誰都不會成功——不知為何,聶三娘聽了這話,填滿心頭的痛苦好似有了出口。
她是失去妹妹的姐姐,也是為萬千如她和妹妹這樣的人取了袁賊性命的義士。
“三娘,節(jié)哀?!?/p>
秋蘅沒有長篇大論安慰,聶三娘卻用力點(diǎn)頭,眼中有了光亮。
“鵲兄弟,今日麻煩你過來,是我們拿不準(zhǔn)以后該做些什么,想聽聽你的建議?!?/p>
“聽我的建議?”秋蘅思索了一下,問,“要不要跟我干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