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敏的驚叫讓哈利從僵直中回過神來。他慌亂地推開阿莉婭,滿臉通紅,一只手急忙用手背捂住嘴,另一只手則在地上胡亂摸索,試圖找回自己的眼鏡。
其實(shí)在昏暗的夜色中,赫敏只能模糊地看見兩人坐在地上,阿莉婭摟著哈利的脖子,正壓著他親吻。
但這已經(jīng)足夠荒謬了,那可是阿莉婭!
“阿莉婭!哈利!”赫敏難以置信地喊道,跑到他們中間,“攝魂怪……還能讓人變成這樣?!”她一邊喘著氣,一邊低聲自言自語(yǔ)。
女孩坐在地上,呼吸尚未完全平穩(wěn)。她緩緩仰起頭,望向站在她面前的赫敏。
她的嘴唇因剛才的親吻仍微微發(fā)亮,黑眸中仿佛還藏著尚未滑落的水光,深邃又神秘。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,為她的神情披上一層朦朧而迷離的光影。
赫敏下意識(shí)地咽了口口水,懵懂地察覺到自己似乎從未關(guān)注過阿莉婭的長(zhǎng)相。
“我的眼鏡——”一旁的哈利還低聲咕噥著,慌亂地在地上摸索。他的臉依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,手指碰到枯枝、石子,卻始終摸不到那副熟悉的鏡框。
赫敏趕緊甩了甩頭,讓自己從恍惚中清醒過來。她抽出魔杖,深吸一口氣,盡力讓語(yǔ)調(diào)平穩(wěn):“眼鏡飛來!”
一道銀光掠過樹叢,歪歪斜斜的黑框眼鏡從草叢中飛起,穩(wěn)穩(wěn)落入赫敏手中。她立刻將它遞給哈利。
“謝、謝謝。”哈利低聲道,幾乎不敢抬頭看她。接過眼鏡后,他迅速低下頭,戴好鏡片后便立即把目光移向別處,刻意避開赫敏和阿莉婭的視線。
“剛才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你們是不是接觸到了某種致幻的植物?”赫敏咳了兩聲,盯著兩人。
“我不知道。我只是剛靠近阿莉婭,然后她就——”哈利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他抬頭看向一直沉默的女孩,“阿莉婭,你……你還好嗎?”
赫敏也湊了過來,神情關(guān)切卻也帶著警惕:“阿莉婭,你感覺怎么樣?你剛才的樣子……真的不太對(duì)勁。你還打了布萊克一巴掌,你記得嗎?”
女孩搖搖頭,只是閉上眼睛,似乎也在恢復(fù)理智。
“水。”阿莉婭低著頭,伸出兩根并攏的手指,朝自己方向輕輕揮了揮。
哈利以為她是口渴了,想要喝水。赫敏卻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,抿了抿唇,舉起魔杖輕聲念道:“清泉如水?!?/p>
一股冰涼的水流從魔杖尖端涌出,淋shi了阿莉婭的黑發(fā)和精致的面龐。她的肩膀猛地一震,整個(gè)人像從某種深淵中被拉了回來似的。
“阿莉婭,你好點(diǎn)了嗎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赫敏只堅(jiān)持了十秒,便心疼地收回魔杖,不忍繼續(xù)讓她淋shi。
“好多了,謝謝。”阿莉婭抬頭看了她一眼,輕聲回答。她的黑發(fā)被水打shi,貼在臉頰和脖頸上,水珠順著下巴滑落,沿著鎖骨沒入衣領(lǐng)。
月光與夜色交融,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黑藍(lán)色的幽光。她的嘴唇泛著淡淡的紅,被水沖得干凈而shi潤(rùn)??疵佳坶g的神情,似乎恢復(fù)了冷靜和理智。
“再來一會(huì)兒?!卑⒗驄I再次并攏手指,朝自己的頭揮了揮,示意赫敏繼續(xù)用水清醒自己。
赫敏皺了皺眉,明顯有些不忍,但還是依她的意思,又一次施出清水咒,讓冷水繼續(xù)沖刷她的頭腦。
“可以了,謝謝?!卑⒗驄I緩緩抬起眼睛,恰好與赫敏的目光相撞。她眨了眨眼,視線隨即下移,掃過哈利——哈利立刻移開了目光,慌忙抬手裝作扶眼鏡,耳根卻仍泛著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