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遠心知肚明也心存感激,洗完腳后又發(fā)了一圈煙。
大家伙兒噴云吐霧,不大的寢室很快就煙霧繚繞了。
高遠問上鋪的陳建功道:“陳哥,課程表發(fā)下來沒?”
陳建功探著身子說道:“你沒看到嗎?已經(jīng)貼在教室墻上了,回頭你自個兒抄一份……算了,我抄好了,明天再幫你復(fù)制一份?!?/p>
“別,你借我一份,我自個兒抄就行?!备哌h笑著說。
陳建功往床的立管里彈彈煙灰,說道:“沒問題,時間不早了,抽完這根煙趕緊睡吧?!?/p>
高遠說好,他看得出來,與班長一職失之交臂,陳建功情緒不高。
次日是個大晴天兒。
高遠洗漱完畢后先把課程表抄了,覺得在學(xué)校里待著也挺沒勁的,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回了家。
他走后,左永邦問道:“高遠家離學(xué)校很近嗎?”
大家面面相覷。
梁左說道:“他家在學(xué)院路30號,就隔著幾條街?!?/p>
左永邦嘀咕道:“學(xué)院路30號,那不是鋼鐵學(xué)院的教師公寓樓嘛。”
“高遠的父親是鋼鐵學(xué)院的高數(shù)老師?!?/p>
“難怪高遠能成為高考狀元呢,敢情人家在家里就能吃小灶,比不了啊比不了?!?/p>
左永邦這話說得陰陽怪氣酸不溜丟。
其他幾位看著他,都不覺皺起了眉頭來。
高遠回到家一看,不出意外,家里沒人。
姐姐去北師大報到了,父母忙得腳不沾地。
也好,能安下心來寫點東西了。
寢室里人太多,根本靜不下心來寫點什么。
再說,高遠也沒打算暴露自己的編劇身份。
他就是故意瞞著大家,悶聲發(fā)大財比較符合他的性格。
當然,哪天暴露了,他也會干脆利索地承認。
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職業(yè),對吧?
高遠回到房間,在書桌前坐下,拿出稿紙鋼筆,沒著急落筆。
過年期間,他認真考慮過,寫個什么故事符合這個時代的特征?
結(jié)論是:政治要絕對正確,祖國要絕對熱愛,人民要絕對偉大,社會要絕對進步。
簡稱:四個絕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