潤生連續(xù)咽了好幾口唾沫,他餓了。
小遠說這是死魚,是不是暗示自己要是覺得餓了就可以吃魚?
潤生下了河。
他無視了碎尸塊和那個侏儒,也沒去管那對母女,他的目標(biāo)只有一個——周庸。
他將周庸拉扯到跟前,周庸的腦袋僅剩下一部分還連系著脖子,似乎隨時都會斷掉脫離。
鎮(zhèn)集上品相壞掉的東西,是賣不上價的,解決辦法就是自己吃掉。
潤生低下頭,咬了上去。
然后,他張開嘴將周庸推開,爬上岸,跪在地上,開始干嘔。
真惡心。
他疑惑為什么會這樣。
很快,他就想到了原因,自己按照小遠的吩咐把這里風(fēng)水格局給改了,導(dǎo)致周庸身上的煞氣全給沸騰了個干凈。
潤生爬起來,重新回到河里。
這次他不是去找吃的,而是在侏儒尸體上摸了摸,摸出一條帶刺的繩子,材質(zhì)很特殊,又摸出幾張濕漉漉的符紙以及一些七零八碎的小東西。
他又去找那尸塊的衣服,可那里頭除了濕了的煙和一些錢,其余什么都沒有。
將東西收好后,潤生離開這里。
村里小賣部正準(zhǔn)備關(guān)門,門板都掛上一半了,潤生邊喊邊跑過來,拿起電話開始撥號。
……
譚文彬睡了一整個白天,醒來后發(fā)現(xiàn),比臉更快消腫的,是胃。
他很餓,晚上劉姨煮了面條,給他盛了滿滿一臉盆。
吃
他只能一邊抱著太爺?shù)念^,將自己的臉貼上去,一邊開始痛恨這樣的自己。
自此,李三江終于打住了求醫(yī)之路,帶著李追遠開始返程回家。
途中坐在大巴車上時,李三江拿著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著。
“小遠侯啊,等你以后眼睛好了,再去趟上海,這些人,咱至少得送點特產(chǎn)拜訪一下?!?/p>
每個幫助過他們的人,太爺都硬留下對方的聯(lián)系方式,記在了本子上。
去上海前,李追遠為了打消太爺這個念頭,說咱們家沒錢去上??床 ?/p>
但李三江卻拍了拍口袋里的存折,說這里錢夠的,丁大林包地的錢已經(jīng)給了村里,但種樹的錢才只給了訂金。
這把李追遠嚇了一跳,要知道魚塘下面埋著的那位還沒完全消散呢,要是桃樹遲遲沒種下去,說不得人就要重新翻土上來找說法了。
不過,李三江又補了句,這筆錢先拿來應(yīng)應(yīng)急,種桃樹的錢回去后他再抵押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