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追遠坐到書桌前,將畫卷放在一旁。
然后,翻開本子,拿起鋼筆,腦海中一邊回憶《地藏菩薩經(jīng)》的內(nèi)容,一邊開始尋覓和設(shè)計起乩時激發(fā)潛能的方法。
比如,讓林書友可以強行請下他原本請不動的官將。
嘴上說著用不著,可實際上卻已經(jīng)在盤算著怎么往死里用。
李追遠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,他現(xiàn)在是隱約有長出一點人皮的感覺,但僅限于自己圈子里的那幾位。
對于旁人,他依舊是冷漠。
再說了,要不是自己腦子里古籍秘法多,那晚操場上說不定就被這愣頭青請下來的白鶴童子給弄死了。
自己非但沒殺他,就連醫(yī)療費都是彬彬給他結(jié)算的。
在醫(yī)務(wù)室病床上,他開豎瞳亂掃,要不是彬彬給他閉上了,他那時就會死在尸妖手里。
這么算下來,他欠自己兩條命。
那自己吃點虧,只需要他還一條命就夠了。
這很合理。
李追遠忽然停下筆,剛剛自己的思路,算不算和“出題人”產(chǎn)生了些許共鳴?
這時,寢室門被推開。
“小遠哥,我回來了?!?/p>
“這么快?”
“主要我爸服務(wù)態(tài)度好?!?/p>
譚文彬?qū)⒕碜诤唾Y料遞給李追遠。
李追遠接過來,打開卷宗后,看見唐秋英的證件照,直接就敲了敲。
就是她了。
譚文彬見狀,走到窗臺下,將自己每天都會澆水的高跟鞋端起來:
“高跟鞋,原來你叫唐秋英啊。
學(xué)姐好,不對,學(xué)姨好。”
隨即,譚文彬回頭看向李追遠,問道:“小遠哥,可是她失蹤了唉,怎么搞?”
“知道她名字就好辦多了,更何況卷宗上還記載了她的生辰,我能找到她的尸體。”
“小遠哥,真的,你沒去當刑警可惜了?!?/p>
“死了后能變邪祟的終究是極少數(shù)?!?/p>
李追遠打開了邱敏敏案的單獨文件袋,然后開始快速翻頁。
譚文彬聽到這“唰唰”聲,情不自禁說了句:“羨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