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追遠猶豫了一下,更貼切自己的形容,似乎應該是患病兒童。
“那你怎么跑去做那個?”譚云龍揮舞了一下手,指的是撈尸。
這次李追遠的回答很堅定:
“好玩,有趣?!?/p>
“如果你真是這種人,還是應該好好學習,報效國家的。”
“我不是在做么。”
“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。行了,那明晚,我去你家接你,我記得你住的地方?!?/p>
“好的?!崩钭愤h站起身,對譚云龍鞠了一躬,“謝謝叔叔?!?/p>
譚云龍也站起來,側身走向男孩,摸了摸他的頭:“是叔叔得謝謝你?!?/p>
中午前,李追遠就坐著潤生的三輪車回到家。
家里來了幾個瓦匠,正在后屋那里砌房子。
劉姨笑呵呵地走過來,對李追遠說道:
“你太爺剛還問怎么了,我說是你要求的給自己蓋個手工室,你太爺居然就點點頭,沒再問,轉身進屋就拿錢給我,被我給推回去了說錢夠了。
他問我哪里來的錢,我說是潤生打牌贏的。”
“嘿嘿?!?/p>
在旁邊停車的潤生臉上露出了傻笑。
李追遠則扭頭提醒道:“潤生哥,還不快跑?!?/p>
“啥?”
主屋內,忽的竄出一道人影,手持扎紙用的藤條,直奔潤生而來:
“我叫你不學好,學誰不好學你家那山炮打牌賭錢,看我不打死你,打死你!”
潤生跑,太爺追。
二人圍著壩子前的田,打起了轉。
李追遠在心里感慨了一句,太爺身子骨真好。
感冒也好利索了,最近也沒接鳥屎了,看來,自己這邊福運問題解決后,太爺也恢復了正常。
隨即,李追遠看向東屋,阿璃依舊坐在門檻后面,一動不動,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塑。
這幾天,沒有女孩的陪伴,看書也真的只是看書了。
柳玉梅給李追遠使眼色,示意他上前再試試接觸接觸阿璃。
李追遠沒去,而是徑直走進屋上了二樓,《柳氏望氣訣》就差一點就能看完了。
他這陣子天天熬夜看,強行提高了進度。
柳玉梅坐在椅子上,看著二樓,心里無法控制地又升起一股煩悶,以前她還因孫女和男孩親近而吃酸,現(xiàn)在她是巴不得孫女能和過去一樣與男孩膩在一起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