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潤生哥你待會兒陪彬彬哥一起去,那小姑娘不見了,意味著彬彬哥的行為炸了窩,驚擾到了她,她說不定還會回來?!?/p>
“嗯?!?/p>
李追遠又補了一句:
“等林書友什么時候恢復(fù)自理能力了,就別管他了,隨他去,死了就死了吧?!?/p>
……
四人回到商店,譚文彬拿了膠帶就和潤生一起去醫(yī)務(wù)室了。
李追遠則去地下室,喂了一下小黑。
小黑見到李追遠,從籠子里出來,用自己腦袋在少年褲腿上蹭了蹭,然后像完成任務(wù)一樣,又走回自己籠子。
這條狗,身體一直很健康,而且,它對外界,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陰萌端來剛煎好的補藥,李追遠倒它碗里,小黑喝了起來。
喝完后,小黑在籠子里身子側(cè)躺,同時將自己的一只狗爪從籠子縫隙里探出,一副任君多采擷的姿態(tài)。
李追遠拿針管抽了黑狗血后,拍了拍小黑的腦袋。
小黑收回狗爪子,四仰八叉地繼續(xù)睡覺,還搖了搖尾巴,像是在做告別。
明明是一條狗,卻給人一種看透世俗、超然物外的感覺。
李追遠不禁懷疑,等期限滿,自己放它自由后,無論放多遠,它都會自己跑回來,再主動鉆進籠子。
它是真的享受這種補藥喝著,好吃好喝供著的慵懶生活,所付出的代價,只不過是每隔一段時間抽出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狗血。
也是,當寵物狗得諂媚,當看家犬得工作,當流浪狗得打架,日子過得沒它好不說,付出的血汗還比它多多了。
李追遠回到商店,準備出門回宿舍時,恰好一輛車開了過來。
車窗搖下,薛亮亮探出頭,招手道:“小遠,上車?!?/p>
李追遠打開車門,坐上了副駕駛。
后頭坐著的是羅工,他正低頭看著文件,李追遠上車時,他抬頭笑了笑:“小遠,最近過得還好么?”
“我很好,老師?!?/p>
“嗯,最近學(xué)校出了點事,我已經(jīng)幫你重新打好招呼了,以后你有事直接去找系主任就好。”
“謝謝老師?!?/p>
“那個同學(xué)最近怎么樣?”
“譚文彬同學(xué)正在刻苦預(yù)習(xí)專業(yè)知識?!?/p>
“嗯?!?/p>
羅工繼續(xù)低頭看文件。
薛亮亮一邊開車一邊說道:“我和老師剛從徐州回來,今晚還得連夜去黃山,明兒那里有個會,今天的時間是特意抽出來的,回老師家看看,吃個晚飯我們就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