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穩(wěn)住,阿璃!”
秦璃站起身,向屋里走去。
徒留柳玉梅在后頭捂頭嘆息。
秦璃來到二樓李追遠身前,眼睛看著他。
“我昨晚回來晚了,睡過頭了?!?/p>
解釋了一聲后,李追遠開始洗漱,然后牽著秦璃的手,下了樓,要到飯點了,他餓了。
樓下很熱鬧,李三江、山大爺和劉金霞已經(jīng)對著一盤花生米一碗魚凍頭先喝上了酒。
劉金霞和山大爺身上傷口做了包扎處理,臉上也敷了膏藥。
他們沒去診所,干他們這一行的,輕易不得去診所的,尤其是劉金霞,不少人還是來找她“治病”的。
不過劉金霞做事向來有分寸,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每次給人喝下自己用開水兌糖再兌黑芝麻糊的符水后,都會要求家屬帶病人去衛(wèi)生院繼續(xù)看或者繼續(xù)吃藥,言明自己這只是配合醫(yī)生的小道。
李追遠知道,給他們上藥的,應(yīng)該是劉姨,上次劉姨給太爺上藥,手藝就很好。
“潤生哥呢?”
“潤生啊?!鄙酱鬆敶蛄藗€酒嗝兒,剛準備說話,就瞅見外頭潤生和秦叔一起從田里回來了。
潤生,去種田了。
看著他扛著鋤頭赤著腳身上汗?jié)n漬的樣子,李追遠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吃閑飯的,雖然確實是。
“吃飯了,吃飯了!”
劉姨招呼大家吃飯。
柳玉梅他們一桌,李三江他們一桌,李追遠則和秦璃坐小桌,以及……潤生單獨坐一桌。
他那一桌在最孤單的角落,面前擺著一個大飯盆,盆里則是從大桌上倒入的菜,上頭則插著一根手臂粗的大香。
潤生笑得很滿足,不知道是對食物還是對香燭,或者,在他眼里根本沒區(qū)別。
所以,不是大家孤立他,而是那根大香靠近點都得熏眼睛,壓根吃不了飯。
李三江還對山大爺打趣兒道:
“嘿嘿,瞧瞧,潤生侯的飯量是越來越大了,以后吃飯,可不得直接燒上寶塔香?。 ?/p>
山大爺哼哼了兩聲,悶頭扒拉粥。
他現(xiàn)在不想吃稀的想吃干的也不行了,因為牙沒了。
飯后,李追遠帶著秦璃回二樓老地方看書。
壩上這時上來一輛三輪車,騎車的是李菊香,后頭坐著的是翠翠。
“媽?!?/p>
“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