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蛇的身軀不受控制,原本還在逃跑的它被強行拽了下來,落于李追遠腳下,完全貼著地面,動彈不得,似乎真有一頂轎杠正壓著它。
李追遠彎下腰,伸手將黑蛇攥入自己掌心。
走陰狀態(tài)下,他能感受到黑蛇的劇烈顫抖。
李追遠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小羅盤,他有兩種羅盤。
紫色羅盤太大不方便隨身攜帶,一般都放宿舍里,有事時都是由潤生或者譚文彬帶著。
小羅盤是他自己刻的,攜帶方便,缺點就是一直有一個固定誤差,每次使用時都得自己通過心算校正。
這種誤差仿佛是固定的,一開始做羅盤時就有,后來自己水平不斷提升,做出來的羅盤誤差也依舊沒變。
走到供桌邊,端起那碗浸沒紙灰的黃酒,倒灑在自己手掌。
黑蛇當即蔫吧下去,像是喝醉了一般,沒了意識。
李追遠將黑蛇拍入自己羅盤中,又走到女孩身側(cè),從女孩身上又蹭了點黑狗血,在羅盤上畫了一個封禁。
按照魏正道在《正道伏魔錄》的描述,一般這種活兒抽出一張事先畫好的封禁符紙貼上去就可以了。
但和自己做羅盤一樣,李追遠在畫符方面,也是沒有寸進。
起初,李追遠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師承,相當于在符篆一道,沒有被開過光。
后來,他隱約察覺到,這似乎和自己請神困難一樣,是自身的某方面受限。
按照命理里的解釋,大概就相當于月滿則虧,水滿則溢,總得象征性留點缺口,要不然容易早夭。
只是,沒符紙終究不方便,李追遠決定可以讓阿璃嘗試幫自己畫一些符紙,她給自己雕刻的木花卷兒,每次都有很強的效果。
祖宗牌位和材質(zhì)只能起一個增幅效果,要不然真拿牌位有用,那大家以后打架時,就都要變成人手一個牌位了。
李追遠打開側(cè)臥門,走了出來,對坐在客廳里的羅工和趙慧說道:
“晶晶已經(jīng)沒事了,不過身子有些虧,最好送醫(yī)院觀察,近期可能會生些頭疼腦熱的小病?!?/p>
趙慧馬上沖進臥室去查看小姑娘。
羅工則舒了口氣,對李追遠笑道:“辛苦你了,小遠?!?/p>
“老師,這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“不過……”羅工組織了一下語言,“你這方面的本事,以后還是得背著點人,解決一些問題時,得背著點外人,要不然可能會影響你以后的發(fā)展?!?/p>
“老師,您又不是外人?!?/p>
“呵呵。”羅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,“腦子好就是讓人羨慕,一邊做畢業(yè)設(shè)計一邊還能抽空學(xué)這些東西?!?/p>
羅工也進去看孩子了。
李追遠走到陽臺,拿出羅盤,大概測算了一下方位,估摸出一個位置。
然后,他走到客廳電話機前拿起電話,撥通了平價商店的號碼,接電話的是陰萌,李追遠報了個時間和地點,讓她通知潤生和譚文彬帶齊裝備去那里匯合。
將軍廟的那一場,固然經(jīng)過精彩,但最終也只是簡單收了個尾,而且潤生那晚還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