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”女孩老板卡殼了。
李追遠(yuǎn)準(zhǔn)備問正事了:“老板,你知道附近的撈尸人么,就是村子里專門負(fù)責(zé)撈漂子的。”“撈尸人?”女孩老板疑惑道,“你們要撈誰?”
“不撈誰,就是打聽一下,你認(rèn)識么,再具體一點的話,就是你認(rèn)識姓陰的撈尸人么?”
女孩老板“蹭蹭”快步走進內(nèi)屋,很快,簾子再次被掀開,只見她左手持黃河鏟走了出來:“我就姓陰,我叫陰萌。”李追遠(yuǎn)沒料到,居然這么容易就找著了,不過他還是繼續(xù)問道:“你家有族譜么?”
“你問這么詳細(xì)想干啥?”“送錢?!?/p>
“有的?!?/p>
“方便拿出來讓我看看么?”“看了就給錢么?”
“上頭要有陰之望的名字?!?/p>
“陰之望,有的。那都快兩百年前了,我記得很清楚?!薄班??”
“族譜上記載著,萬縣出了條吃人的大蛇,他帶著人去抓蛇,結(jié)果去了就沒回來,我去拿給你們看?!薄安挥昧恕!崩钭愤h(yuǎn)看向譚文彬,“給錢吧?!?/p>
譚文彬把錢拿出來,放在了柜臺上,這錢扎著紅繩子。
陰萌先拿起錢,然后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:“咋了,你們在哪里碰到他變的死倒了?”“嗯?!?/p>
“???”陰萌忙擺手道,“你別嚇我,我剛胡咧咧的。”
能手持黃河鏟還能說出“死倒”,證明確實是行里人,而且比太爺那種的,都要純得多。既然如此,就沒必要太藏著掖著了。
“欠他個人情,這次特意來還的,這錢你收下吧,我們的事也就了了?!?/p>
“呵呵呵呵”陰萌發(fā)出一串笑聲,邊數(shù)著錢邊說道,“哎喲,這還真是祖宗顯靈來送錢了,我正愁下個月房租怎么交呢?!?/p>
譚文彬建議道:“你這樣做買賣,房租確實不太好搞?!薄澳俏夷芨闶裁??”
“可以賣萬州烤魚?!标幟日A苏Q垩劬?。
譚文彬又道:“揚州炒飯也可以?!?/p>
陰萌推了推面前還剩下半碗的面條,下的是掛面,沒澆頭,只是倒了醬油。
譚文彬點頭示意:“了解?!?/p>
“你們吃了么,我給你們下面條?還是我去對門那里買幾個菜過來請你們喝酒?!崩钭愤h(yuǎn):“我們吃過了?!?/p>
“那就留下來吃晚飯吧,大老遠(yuǎn)地來送錢,總得留你們吃頓飯,反正我是覺得我那祖宗應(yīng)該也沒能幫到你們什么?!薄皫偷搅??!?/p>
“我不信,他要是能幫到你們,他自個兒就不會死那兒回不了家了?!薄斑€有這枚玉佩?!崩钭愤h(yuǎn)將玉佩取出,放在柜臺上,“也交給你?!?/p>
陰萌低頭看了兩眼,然后將玉佩推回:“一碼歸一碼,錢我收了,這玉佩是你的?!薄昂??!崩钭愤h(yuǎn)沒推辭,重新收回玉佩,“那我們走了?!?/p>
“喂,不去上面再玩一會兒么,景點在上頭呢。”“要去的?!?/p>
“這邊船停得早,既然出來玩就別急匆匆的,慢慢玩,晚上就宿在這兒,睡我鋪子里,也省了開旅館的錢?!北揪褪浅鰜硗娴模覍Ψ揭辉偈⑶檠埻炝?,李追遠(yuǎn)也就沒再繼續(xù)拒絕:“給你添麻煩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