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福安和陳守門再次對視一眼,然后默默地跟進(jìn)病房。
他們不信這家伙不認(rèn)識他們。
“彬彬哥,我好多了,對了,給你介紹,這是我?guī)煾?,這是我爺爺,他們來看我了。”
林書友指著介紹,他注意力在譚文彬身上,沒注意到,他指一個,抖一個。
林福安和陳守門集體向前半步,準(zhǔn)備行江湖禮。
譚文彬“噗通”一聲,跪在了他們面前:
“叔叔爺爺,我對不起書友啊,是我把書友害得這么慘的,我有錯,請你們責(zé)罰!”
“噗通!”“噗通!”
林福安和陳守門只覺得這眼前的天都塌了,也跟著一起跪了下來。
坐在病床上的林書友,忽然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坐著,有些不合適。
“叔叔爺爺,你們跪什么呀,有錯的是我?!?/p>
陳守門:“不,你沒錯!”
林福安:“有錯的是我們,是阿友沒教育好我們?!?/p>
“叔叔爺爺,你們這樣通情達(dá)理,讓我如何自處,這樣,我給你們磕頭!”
林福安和陳守門這下不僅覺得天塌了,這是天要炸了啊,這磕的是哪門子頭,莫不是龍王家派他來給自家廟送終?
“別別別,別這樣?!?/p>
“哦,好。”譚文彬麻利地站起身,然后上前攙扶,“叔叔爺爺們,你們也快起來,我和阿友是哥們兒,我是晚輩,給你們跪下是應(yīng)該的,你們那兒不是有磕頭送紅包的習(xí)俗么?”
林福安和陳守門被攙扶起來,倆人腦子里還是暈暈的,完全成了漿糊,只聽得“紅包”倆字,就不自覺地開始摸自己口袋。
要是能靠給紅包或者給其它東西能了結(jié)這樁怨,那要什么都肯定給啊。
譚文彬又道:
“我家長輩說了,家道中落,就算外頭有朋友,也瞧不上咱家了,路過家門也嫌窮酸,怕臟了鞋底不愿進(jìn)來,干脆裝沒瞧見,趕緊走,生怕走晚了,就被我們追出來借錢,唉。
哎哎哎,叔叔爺爺,你們別跪啊,別啊,你們跪我也跪了?!?/p>
正在查房的范樹林正好走回到這里,往里一瞧,詫異道:
“喲呵,幫內(nèi)結(jié)拜呢?”